相安無事到了五日後。
曲音拎著醫箱上長月宮去,進了殿,宮人侍立,謝淮提筆站在書案後,一身象牙白竹葉暗花紋直裰,風儀玉立,恰如寒澗青竹,別有幽冷意。
近了看,原來是在作畫。
蘇大監伺候筆墨,書案鋪設一卷長紙,沿邊用白玉鎮石壓住,曲音只描見紙面上一片青色裙裾。
謝淮抬起頭來,“縣君先請坐用茶,稍候片刻。”
她去椅子上坐了,這一坐就是兩刻鐘,已吃完一盞茶,那邊才擱了畫筆,先去淨了手,轉向曲音,“縣君久等了。”
謝淮屏風後褪了外衣,取了金冠,坐到龍床上去。
曲音照例請個平安脈。他恢復極好,喝了這麼久的藥,連帶以往的暗傷也拔了,虧空也補了,身體更勝中蠱之前。
接著是施針。
約莫大半個時辰,針灸結束了。
曲音累得夠嗆,坐在一旁歇息。
謝淮穿上裡衣,只兩手進到袖裡,釦子不繫,衣襬不收,緊實的胸膛大咧咧晃在曲音眼前,又往床上一躺,眼睛半閉,好不悠閒。
等她緩過勁兒,他又開口了,“再給孤按按頭,我頭疼得緊。”
曲音知道他多半是假疼,但明日就要回府,眼下不敢得罪他。一回生,二回熟,椅子搬到床頭,她袖子微微挽起,紅瑪瑙手串環在腕間,鮮色如榴花。
宮人逐漸退遠。
屏風隔絕出一方小天地。
天地裡只有他們兩人。
曲音確實有一套功夫,手法好,穴位找得準,力度適中,謝淮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打了個呵欠,一側頭,角度正能看見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天水碧的抹胸聚起一對鼓鼓囊囊,一枝淺紅梅花紋飄瓣,起伏更添遐思。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