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響徹整個校園，學生都歡天喜地地等待班主任走出教室，收拾書包，陸陸續續離開教室。

教室裡全是拖動桌椅的響聲。

“老大，打完球去上網啊。”剛一收拾好書包，李遠就從教室雜物櫃頂上抱著了顆籃球跑到顧景琰課桌前。

“啊？哦。”

顧景琰前一秒還盯著巫桐，慢吞吞地收拾東西，聽見李遠的聲音就立刻偏頭收回了目光。

他心裡煩躁得很，以往一放學就跟一夥人衝去操場或者網咖，玩個昏天黑地，但這兩天打球上網都不痛快。

顧景琰忍不住往巫桐身上瞄，看見她把最後一個課本裝進藍色的小書包，彎腰又看看櫃子，然後裝上筆袋，拉上書包拉鍊，拍了拍包的表面。

李遠還巴巴地湊過來問他在看什麼。

“沒什麼。”他垂下眼睫掩飾失落，一本一本地把書往書包裡塞，看得李遠心驚肉跳。

黑色的帆布書包很快鼓起來，拉鍊都拉不上。

“要帶這麼多書嗎？”李遠嚥了咽口水，忍不住緊張地問，“我是不是上課沒聽課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作業？”

“沒，就是要考試了。”

“月考不是還有大半個月……”他撓了撓頭，指著那本彩色封面的書又問，“美術書也要帶回去嗎？”

顧景琰手上一頓：“我學點藝術陶冶情操不行嗎？”

“哎，不看了不看了。”說著他做出一副不耐的樣子，又把書一本一本從包裡拿出去。

“老大你怎麼最近收拾東西這麼慢，平時不都背個空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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