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薇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房間裡只有床頭櫃下的夜燈發出微弱的光。

她眨了眨眼，摸了摸身邊，沒人，床鋪也是冷的。

好累……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痠痛，連手指都有種痠軟的感覺，所幸身上還算乾爽舒服。

還沒想清楚是要繼續睡還是起床的時候，她就聽到了門被開啟的聲音。聞薇薇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裝睡，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門又被關上了，把客廳的光又擋在了外面，房間裡又暗了下來。

聞薇薇感覺到她旁邊的床微微下陷了一些，似乎是有人上來了。接著，有一個人把她抱進了懷裡，手摸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捏了捏。

“在裝睡？”白明哲的話語裡帶了一絲笑意。

“哼……”被戳穿的聞薇薇睜開眼睛，看向躺在自己旁邊的人，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又馬上鬆開，縮成一團。

“生氣了？”白明哲動作輕柔地摸著她的頭髮。

聞薇薇不迴應，繼續埋頭裝死。白明哲無聲地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頭髮：“小兔子，別生氣了。”說完，聞薇薇也沒回應，只是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白明哲也沒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過了一會，懷裡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

他已經兩年沒有這樣抱著聞薇薇入睡了。這兩年以來，每一次他從夢裡醒來，手摸向旁邊時，卻什麼也摸不到，抱不到。他的失落總是在每一個早晨，每一個他醒來和出現在他的夢裡的小兔子分開的時刻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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