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巡幸北境,敕令皇長孫齊珩監國,自此空懸的儲君之位塵埃落定。月華盈盈,東宮琉璃瓦被霜雪覆蓋。殿內溫暖的爐火旁,季矜言手捧都察院彈劾祖父結黨謀逆的奏本,臉色蒼白。齊珩單指勾她下巴,動作輕佻,嗓音卻冷冽:“想保宣國公府富貴長寧,想讓你祖父頤享天年,接下來該怎麼做,知道麼?”卷睫長掩梨花春雨,季矜言的青蔥玉指緊握裙裾:“殿下是國之儲君,萬不可因小女而失德。”“裝什麼——”齊珩輕蔑一笑,低頭去解她腰側的繫帶:“你在東宮,孤便將奏本留中,以物易物,算不上失德。”一室旖旎中,季矜言輕聲啜泣。她滿身斑駁,眼淚撲簌,卻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了他。-東窗事發那一日,齊珩才知道,原來季矜言既不愛他的身份,也不愛他這個人。她所有的溫柔與順從,都是為了護另一個男人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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