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愣住，一言不發。

她面色平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們有真的關心過我嗎？真的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

程楠不語，猛然發現他對姐姐確實瞭解不多，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程鑫擦了把眼淚，委屈地說：“我不喜歡吃菠菜，因為我對菠菜過敏！從小到大我每次吃菠菜身上都會起疹子。可是你喜歡吃，所以只要你在家，家裡每天做飯都有這道菜！”

她的情緒逐漸失控，越來越暴躁。

“我不喜歡醫學，可是爸媽和你從沒有問過我是否願意做一名醫生。小時候你說你想和成俊去香島讀書，爸媽二話沒說送你和他一起去讀書。可是我呢？我必須聽話！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喜歡文科，可是爸爸選了理科，所以我連選擇讀文還是讀理的權力都沒有。”

程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神色悲傷聲音嘶啞：“我太累了，明明你才是這個家的兒子，就算是子承父業那也應該是你。憑什麼該你擔的責任都落在我肩上？憑什麼？！”

程楠英俊的臉上出現幾分不解，“所以，你要離開我們出國去讀書？”

程鑫擦去臉上溫熱的淚水，緩了緩，語調不冷不熱，語氣高昂激烈：“是！我要離開這個讓我很壓抑的家！我想去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我不想再活在別人的期許下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姐弟倆的吵架自然沒瞞過爹媽的耳朵，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秒，空氣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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