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沒動靜。

周晏書探究的眼神望過去，宋九思心一顫，怕他看出蹊蹺更尷尬，一反常態的沒多說什麼，乖順的把小熊睡裙撩起來一些。

動作小心翼翼，一直撩到傷口上面，就一分一毫也不往上了。

小姑娘的手還緊張的攏了下裙襬，更貼緊大腿側邊。

周晏書微眯起眼。

他不動聲色的用酒精藥棉給她消了毒，酒精碰上擦破皮的地方的時候有些疼。

宋九思咬唇。

周晏書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少女很快鬆開唇，一副若無其事不怎麼疼的樣子。

他嘆，說不清心裡的滋味，沉默著用棉籤蘸了紅藥水給她仔細的把膝蓋上的傷都塗一遍。

紅藥水沒幹，宋九思也不好立刻把裙子放下來，怕把睡裙弄髒了。

一時間很沉默。

宋九思覺得不自在，並不算大的房間裡，他就那樣坐在她的床邊，少年手長腳長的，坐著時膝蓋可以抵到宋九思的椅子靠背。

她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讓他離開時，周晏書自己站了起來。

少女顯見的鬆口氣，以為他要主動離開。

周晏書垂著眼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面上才浮上些笑意，他捱到她身邊，輕輕的摸了下她發頂，又俯下身，去看她攤在桌上，寫到一半的數學試卷。

這樣的姿勢，很像是把宋九思半攏在懷裡一樣。

“你…你幹什麼？”她憋出一句。

周晏書翻了下她的試卷，粗略的掃了下，前面基本正確，但是後面的兩道大題都空著，只做了第一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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