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啟蟄起床,她一直習慣早起。
在院子裡先練完一套拳,又練了一套劍法,這才洗漱換衣服,準備出門。
公主出行,正式的鹵簿是有青衣六人,執偏扇團扇者各十六人。
乘兩匹馬的厭翟車,車上馭馬者十人,車後隨行的車六輛。
共執傘一柄,雉尾扇一柄,團扇兩柄,由十六名內給使所執,並隨車行走,另有執戟者六十人。
但實際上,啟蟄的儀仗還要更大一些。
先皇子嗣少,一共就兩個孩子,她自然備受寵愛,她的儀仗,先皇是特准過加用一品官鹵簿的。
而這次回來,啟翛為表她“監國之功”,諸多獎賞裡,更是有準許她享親王鹵簿一條。
但啟蟄這一趟出門行軍,本就艱苦,兩年下來,連享樂之心都淡了許多。
是以,她非常簡樸的,只按照普通公主儀仗,使喚了一百零八人出行——正好湊齊了天罡三十六,和地煞七十二,共一百零八星宿。
重新坐在她的厭翟車上,啟蟄舒服的簡直要哭出來。
媽耶,太久沒坐,感覺她騎馬的臀部都要配不上這車了。
沒多久到了考家,裡面的人得到通傳,已經出來接駕了。
啟蟄一抬手,免了他們的禮——她今天是替她哥來給考中書令面子的,可不是來擺場子的。
她賞光來考老夫人的壽辰宴,本來是極給他們臉面的事。
但眾人神色不知為何,都稍許有些怪異。
啟蟄就忽然想起,大概三四年前,自己還在京城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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