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回家的雲滿桃處理好轎車和殺人工具,去浴室裡洗了場熱水澡。流水放出的霧氣燻滿浴室,雲滿桃閉上眼盡力忘掉森林裡的謀殺,殺人帶給她的不是解決困難後的欣慰,反而是逃命後的緊張落魄。她像丟了魂一樣,蹲在浴室中小聲抽泣。
她出浴室已是深夜十一點,元仲聞還沒回家,緊張催得她腹痛,雲滿桃窩在床上給元仲聞發了訊息,朦朧中她似乎看到馬恩則扭著肥瘦不均的身體爬出麻袋,爬向她的床,臉扭曲成爛餅,伸長手要掐她的喉嚨。馬恩則兩隻眼化成血窟窿,嘴裡咿咿呀呀嚷著如同唸咒語,雲滿桃下意識在床上找手槍,卻只摸到軟綿綿的枕頭,她連尖叫都沒力氣,任由馬恩則報仇的手探來。
馬恩則那坨爛肉在未到達床前就慢慢消失在黑夜裡,雲滿桃捂住胸口,開始大口喘氣。她憐憫起元仲聞,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會不會也像她一樣出現幻覺,看到過報仇的鬼魂。
發出簡訊不久,元仲聞就回話了,他說今天不回家,要她鎖好門。雲滿桃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她以為殺手出事了,如果他有事自己也活不下去,雲滿桃雙手合十朝空氣拜了拜。
轎車奔騰在去往醫院的道路上,元仲聞不知如何回覆師父的要求,默默加快開車的速度。
袁達業說:“你記得我在水庫邊和你的對話嗎?我希望你能離開幫派,更重要的是有勇氣離開,不要再當殺手了。作為殺手活得多麼痛苦,你不會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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