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見到喻舟晚已經過去了十年。
她那時是個小孩,是我父親口中“同事家的女兒”,因為父母工作原因在我家暫住幾天,僅此而已。
父親摟著我,指著比我高出一整個額頭的喻舟晚,“乖寶,來叫姐姐,”他對我說,“你晚晚姐姐。”
喻舟晚揹著半舊不新的書包,全程頷首低眉,對所有的熱情和招待沉默不言,像一道影子在我家悄無聲息地遊蕩了三天,從此在我的視角人間蒸發。
我第二次見到喻舟晚,則是在十年後的現在——在我親生母親的葬禮上。
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我已經作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知悉全部真相,不管是我們之間流淌著同樣血液的事實,還是上一輩三個人男歡女愛雞飛狗跳的感情糾紛。
可惜我那生性單純的媽媽,她隨著男人的彌天大謊進了土,沒有看到自己心愛的丈夫在墓碑前的默哀開始前還親密地摟著另外一個女人的肩。
於是這場本該嚴肅的葬禮裡混入了荒謬和滑稽的元素,我頂著那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走完一個女兒在葬禮上的全部流程,然後接受所有人的安慰,再送他們散場。
在我轉身即將離去之際,喻瀚洋——我那生理學上的父親攔住了我。
“喻可意,站住,”他叫了我的全名,“這是你姐姐。”他指著喻舟晚說道。
從母親確診到死後入土為安的這段時間,喻瀚洋有幸目睹了我崩潰後的發瘋行徑,從葬禮開始他便時不時瞄一眼生怕我壞事,而他此刻摟著名義上的、法律意義上承認的妻女讓我相認,看得出來仍然是戰戰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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