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感覺自己還坐在那輛顛簸的馬車之中，她隨著赫曼的動作擺動，意識一次又一次被拋向高空，四處無著只她一人。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醒來，只知道每一次醒來赫曼都在她體內。莉莉覺得自己應該要麻木了，可赫曼總能將她再一次推向高潮，這一次高潮又將襲來，她迷糊之間大腦再次空白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莉莉被刺眼的陽光晃醒，意識緩緩回籠，她剛清醒過來就感到身上的痠痛忍不住呻吟一聲。莉莉癱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爬起來，昨晚被脫下來的裙子仍落在地上，她撿起穿在身上又是一陣疼痛。

“醒了？”冷冽的聲音從沙發處傳來，莉莉回頭看了過去。赫曼正端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封信件似在檢視。他的眉眼隱入黑暗，大半個身體卻處於陽光之中。

莉莉愣了愣，看看他又看看從左側窗戶透進來的和煦陽光，這樣幾個來回才終於確定坐在沙發上的確實是赫曼。

一個不怕陽光的血族。

赫曼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這點光對我沒有影響。”又淺笑著對她伸出手，他的手在陽光之下如一塊潔白細膩的玉石，指尖顯出粉紅肉色近乎透明。

莉莉遲疑一下向他走去，赫曼把她拉到腿上坐著，此時衣冠齊楚的他一派端正優雅的貴族樣子，與昨晚堪稱瘋狂的他判若兩人。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莉莉背上的長髮，眼睛始終停留在那張信紙上。莉莉下意識側目看了一眼那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又把頭轉回來盯著牆上的花紋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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