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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的哀嚎還猶然在耳,夏永安卻沒有時間去思考什麼對錯了。

或許就是他自斷根基的決定,才使得夏家走向滅族的深淵。

夏永安眼中絕望,徹底被巫子的人拉了下去。

九妹含笑,點燃了燈火。

很快,夜空中便被火光照亮,四方升起的燈火猶如點點月色,絢爛至極。

這是一年之中,長安最美的時候,可這一夜到底不像夜空那樣祥和平靜。

夏永安被抓,夏家被驅逐出靈鼎宮這兩件大事傳到祁王府的時候,祁王正在宴飲。

憫安何等反應,當即喝道:“不好!”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夏永安倒下的同時,長安令就已經派人將夏永盛的府邸團團圍住,以勾結夏永安為名進行搜查。

一查之下,夏永安昨夜前來的事就漏了底,不知哪個作證,說看到過那枚錦囊。

“混賬!夏永盛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朕!”皇帝勃然大怒,連帶著張韻薇那所謂的周字也懷疑上了。

既然錦囊是張韻薇交給夏永盛的,自然不能確保那字也是當初預言寫的,張韻薇這一次是徹底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而且老皇帝餘怒不止,下令徹查到底,這可是欺君之罪,長安城頓時一片譁然。

原本要一飛沖天成為祁王側妃,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妃的張韻薇竟一夕之間成了階下囚,還是長安令親自派人抓捕的,她張韻薇也算是破天荒頭一個了。

一夜的變動讓祁王心驚肉跳,彷彿一切都脫離他的掌控。

而最讓他崩潰的,還是張元卿的應對。

在面臨審問時,張元卿坦然道出他並不知道張韻薇來長安的訊息,這一下又將事情推入高峰。

張韻薇不是被張元卿帶到長安的,難道是自己來長安不成。

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揹著張家偷跑進長安?

人們沸議不止,長安令那邊卻打開了張韻薇的嘴,他一邊將好訊息通知廣陵王府,一邊寫好摺子請求見駕。

祁王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妙,竟然搶先一步進宮見駕。

當著老皇帝的面,祁王只得承認他和張韻薇早在中州求學時就私定終身云云,這才鬧出這一場,想給張韻薇個名分。

老皇帝怒不可遏,大罵祁王糊塗。

張家那不得與皇家聯姻的規矩早在九妹與周御定親時破了,祁王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求娶張韻薇不就成了。

祁王當然不會說張元卿不會同意他的求親,只是叩頭到底,求皇帝原諒。

皇帝這邊雖然對祁王不滿,但終究是唯一的孫子,只是罰了一年俸祿禁足半月了事,不過祁王在憫寧故去後精心營造的優勢卻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多少觀望的,稍有眼色腦子的就能猜到這一場是誰搞出來。

一套組合拳一環扣一環,這樣漂亮的計策出了廣陵王周御,還有誰能施展得出來。

祁王氣得半死,可他如今也元氣大傷,就是老皇帝都還在氣他的欺瞞,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敢再生事。

只是慘了夏永盛,引咎辭官丟了奉常的位子連累的整個夏家失去在朝堂上的地位。

可即便這樣,夏永盛在吃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脫離夏家,與此同時,遠在君山的夏家西府也徑直自立門戶,整個君山夏家在經歷二換家主的波折後終於分崩離析,成了一盤散沙。

夏文淵守著夏家少家主名分和一個被各方瓜分後的空殼子是半點主意也沒有,只得變賣家產,來長安投靠夏子瑜。

而此時的夏家大宅則被夏文燁收購下來,這是承載著他許多美好回憶的家,他不想這個地方分崩離析。

夏家如今算是完了,祁王也是元氣大傷,周御趁著機會一掃頹勢,在張家幫助下於朝堂上牢牢站穩腳跟。

祁王禁足期間氣得暴瘦:“本王不能就這麼認輸!本王還有底牌!”

第465章 :投靠

一個欺君之罪讓祁王在老皇帝面前迅速失寵,加上有人密報了許多他平素貪贓枉法的事,甚至還有陷害晉王的摺子,如此一來,祁王失勢的速度可謂是兵敗如山倒。

“都是周御做的好事,他們是早就算計好的!”祁王恨得牙癢,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偽裝的這麼像,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周御生了疑心,做出這麼充足的準備。

“殿下,廣陵王又獻了藥膳,讓陛下龍心大悅啊。”祁王的心腹傳來宮中訊息,這讓他越發如坐針氈。

短短半個月,廣陵王就憑藉花樣百出的各種手段,直接取代了他的位置。

老皇帝年紀大了,周御這樣優秀的孫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總是喜歡的,加上祁王晉王都讓老皇帝很是失望,他自然對周御越發信賴。

“又賜宴,又賜宴,周御那廚藝還瞧得上那些御廚的手藝?”祁王酸溜溜道,對於皇帝又將周御留在宮中的訊息很是氣惱。

“巫王宮那邊呢?那個九妹還沒有動作?”祁王氣息不穩。

周御擺下元月節的大局引他入甕,那和九妹因愛生隙的事必定也是迷惑他的假象,兩個人的感情根本沒受到憫寧的影響,那以他們二人強勢的性格,必定是要按時成親的。

可親事定在了二月初八,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竟然還不著急,以為巫王宮是紙糊的麼?

“等本王三日後出禁,一定要給他們個厲害瞧瞧。”祁王冷笑,攢足了力氣留待脫困。

而周御的廣陵王府卻是一片張燈結綵。

往張家送的聘禮是一個沒少,張家也在正常受禮準備嫁妝,完全沒有看出有什麼影響來。

巫王宮的人只覺得臉上掛不住。

他們的神女,命定要嫁給巫王的女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當著滿長安百姓的面接受別人的聘禮,還準備著嫁妝要嫁到別家去,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巫王宮的臉嗎?

“陛下理應約束神女與張家,不得妄為才對。”靈山巔峰的巫王大殿裡,一位為首的靈巫諫言。

巫王沒說話,一旁巫子咯咯笑了兩聲:“約束,你當她是誰?”

靈巫臉色一沉,中州張家雖然勢力不小但還不足以影響巫王宮的決定,何況是神女殿下關乎巫王宮臉面的大事,他們怎麼可能讓步。

可聽巫子的意思,倒好像約束九妹成了天方夜譚一樣。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巫神真血,巫王宮動不得她了?

“殿下,事關巫王宮聲譽,您……”靈巫客氣地留了半截,畢竟是未來的巫王宮主人。

可巫子卻不給他留面子:“她將是我的女人,難道你們以為她真能下嫁周御麼?無稽之談。”

靈巫臉色變了變,終究沒說話。

巫子的意思很明白,他根本不把周御當一回事,所以才會以這麼輕蔑的態度對待這件事,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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