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拖著疲憊的身體換下高跟鞋，徑直走向二樓的房間推門進去。

瑪德琳已經熟睡，她躡手躡腳鑽進浴室卸去臉上的淡妝，而後脫光了衣服站在花灑下衝刷乾淨身上的酒精與各類香水混雜在一起的氣味。

用半個小時結束洗漱，周漁躺進被窩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她很累，身體累，精神也累，睡得昏沉，久違地做了個夢。

夢裡的地點還是喬治安娜的生日派對現場，交替陸離的光影、醉人的酒精味、昏暗人潮裡那雙綠色的眼睛，嘴邊噙著痞氣十足的壞笑...

夢裡的他越過人潮向她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快要逼至身前時，她猛然驚醒。

嘀嘀嘀—

同時，瑪德琳床頭櫃上的鬧鐘也準時響了兩聲。

“早安，蕾妮。”

瑪德琳從被窩裡鑽出來，頂著頭亂糟糟的捲髮摁停了鬧鐘。

“早安。”

周漁的精神有些不在狀態，總是忘不掉夢裡塞瑞爾的眼睛。

“你做了噩夢嗎蕾妮？”

瑪德琳下了床，經過她時問道。

周漁閉起眼睛，點頭。

“喝點牛奶會好點。”

瑪德琳換好衣服就直接下了樓，周漁這才慢吞吞地挪進洗手間，衝著鏡子搓了兩把臉。

“淡定點周漁，這沒什麼。”

周漁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涼涼的水珠劃過唇畔，她透過鏡子，好像再度看見了夢裡塞瑞爾壓著自己親吻時的一幕。

“Shit...”

她暗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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