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來得可真是時候。”
趙橫搓搓手,嘟囔一聲,拉緊皮毯,伸手抓過冰粒,扔進嘴裡,咔嚓咔嚓嚼得起勁。
“不怕冷死?”
正想再抓一塊,忽被身旁人止住。
回過頭,趙校尉咧嘴一笑。
“這點冷算什麼。弘治十四年,那場大雪才是真厲害……”
為防被發現,眾人始終沒有生火,只能靠在一起取暖。
顧卿抱著長刀,靠坐風口。貌似閉目養神,實則在側耳細聽,仔細分辨。稍有不對,即會長刀出鞘,鋒銳染血。
在京城數年,幾乎忘記,草原的風有多冷。
現如今,藏在雪窩裡,靠著戰馬,盯著阿爾禿廝部,難免憶起早年。
第一次做夜不收,便遇韃靼遊騎,同袍墜馬,被骨箭射死,頭顱被彎刀挑起,血沿著刀背滑落,凝成冰痕。
那是顧卿第一次上戰場,也是第一次殺人。
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
算不清,究竟幾回同死亡擦肩而過。也算不清,究竟有多少次,半隻腳邁進地府大門。
鮮血,吶喊。
戰鼓轟鳴,刀鋒撞擊,長槍折斷。
不同於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戰場上的廝殺,比拼的是意志,是勇氣,是兇狠。
對敵之時,沒有仁慈,更不會有憐憫,唯有衝鋒,殺戮;再衝鋒,再殺戮。直到身死,或最後一個敵人倒下。
這樣的顧卿,唯兩字可形容:殺神。
被憶起舊日,煞氣全開,殺機驟起的顧伯爺盯上,阿爾禿廝部當真是“運氣”爆棚。簡言之,長生天不開眼,整個部落的黴運集中起來,在最短時間內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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