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的,就像是雲深和雲丹一樣,就是第三性,基本你沒法想象和他們發生什麼愛情故事的可能,這算是不來電吧。”
含光有點心虛:許雲丹也罷了,許雲深就……對她來說……不是第三性呢。
韋鳳飛沒注意到她的表現,她繼續說,“來電的男人裡,又分為好幾種,第一種,我把它分為‘對自己的款待’,這樣的男人沒什麼用處,可能對你空有肉體吸引力,但不論是性格還是身世,都決定你們沒有發展下去的可能,這種時候和他短暫的尋歡作樂,就是對自己身體的款待,沒什麼感情投入,說抽身就抽身了。”
含光立刻又想到了睿王……
“第二種,是比較煩人的雞肋型了,時而有吸引力,時而讓你厭煩,這種一般我都敬而遠之,不會發生什麼關係——這還比不上第一種清清爽爽,大家都知道只是為了樂趣。”韋鳳飛抽了抽鼻子,“第三種就是可以嘗試型了,一般來說,這種物件我不會主動去追逐,因為我對長期關係沒什麼興趣……”
她聳聳肩,“我現在的生活太完美了,不太需要改變,不過,我也不會抗拒改變,如果有人給我可以發展長期關係的感覺,他又主動來追我的話,我會給個機會,發展發展看看的。當然,還有第四種,就是雖然有感覺,但不適合往下發展,比如說對方結婚了,是韋家敵人,諸如此類的。反正,到目前為止,我遇到的男人基本都可以歸納為這四種……”
當然,這裡說的男人是把‘第三性’和不適齡的男性都給排除掉的結果,含光迅速地就在自己心裡做了分類,劉景羽被她分到第二類,何英晨也是如此,至於於元正……他好像屬於第三性。
“但權寅他屬於第五種,”韋鳳飛慢慢地說,“在遇到他之前,我從來沒設過這個分類。也不知道該怎麼簡短定義——也許第五種,應該是算做危險的種類吧。我所有的追求者都有弱點,我都能看透,但是在他跟前,我從來沒有過遊刃有餘的感覺,他是一種無法抓到的力量,老是不服從我,讓我惱怒,有時候也會傷害我,但又有時候讓我甜翻了心。最重要的是,權寅代表的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模式,他這個人我很喜歡,但我不想過和他一樣的生活,我也很確定他不會來遷就我。和他的關係再發展下去,可能會讓我失去很重要的一部分自我,這是我沒辦法接受的,所以,的確,我說不上他有什麼不好,但一有機會,我就會說服自己討厭他,斬斷我們的關係。可能——也許只是可能,因為他對我不是那麼神魂顛倒,我的自尊也覺得受傷,我總是要證明我也不是那麼喜歡他。”
“奏效嗎?”含光情不自禁地追問。
韋鳳飛扮了個鬼臉,“到目前為止,如果我沒有投降去找他的話,大概在我覺得我說不定可以試著忘掉他的時候,他就會出現。雖然他裝得挺好的,但是有那麼幾次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就是為了找我來的……”
她得意的笑臉又黯淡了下去,“也就是因此,我才能確定,他也受到一樣的吸引,起碼是有吸引力,不然,其實我連這個也沒法肯定。我基本上一點也不瞭解權寅,不是說對他的生活不了解,而是對他的——”
“心意,”含光輕輕說,“你不懂他有多喜歡你,甚至不明白他究竟喜歡不喜歡你。他的行為讓你有時有些錯覺,可你不能去問,因為一旦去問,就破壞了遊戲規則,也就等於你是對自己認輸了……”
“對,差不多就這樣。”韋鳳飛打了個響指,“基本上每次我去魯國找他的時候,都會想如果他要帶我去見家人,我該如何回絕,可每回他都沒有這個意思,對你我也不怕承認……我生氣基本就是因為這個,就因為這一點,我看他一下就非常不順眼,然後就會吵架,然後我就氣得跑回來了。發誓再也不會搭理他——當然我心裡也清楚這可能是做不到的,就算是現在,只要是想到他,提到他,就像是有個鉤子扯著我的衣領一樣,會讓我特別想要往他的方向過去……”
她嘆了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說要是真的深深地愛上誰,然後對方不愛你什麼的,那也算了,那種為情所困也比較正常,我能處理好,但是眼下這種嘛,就實在是……太……太亂了。”
她說的每一句話,含光都沒法不投射到自己和于思平身上,但是她卻不願意複製韋鳳飛的做法。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明顯,韋鳳飛和權寅這段關係裡,韋鳳飛應該是那個比較不擇手段的人,她身上一直是有一種天真的殘酷,而權寅就讓含光有種溫柔的安心。韋鳳飛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反反覆覆,因為權寅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而她和于思平之間,她要敢這麼作死一次兩次……于思平把她綁在床上一直到孩子落地都有可能,又或者摧毀她的意志,讓她只能依靠他活下去之類的,這些事他做得出來,他那樣說的表情是很真誠的,含光相信他做得出來。
“如果……”含光忍不住就問韋鳳飛,“話說,韋姐姐,你覺得如果權大哥不是每次都在你快要忘記他的時候出現的話,你覺得你能忘掉他嗎,就你們兩人一直不見面的話?”
“我一直都相信世上沒有人是不可或缺的。”韋鳳飛想了想,嘆了口氣,“也沒有什麼感情敵得過時間,如果給我三年,我覺得我應該就能把他忘光。”
“唔……”含光若有所思。
“怎麼了?”韋鳳飛撐起手肘,倒也看了她幾眼,“你想到了誰?”
“我是在想。”含光繞開了這個問題,“權大哥也許也清楚你的觀點吧,或者是能感覺到你的這種作風,他一直在你快開始忘記他的時候出現,會不會也是因為,不願意你把他給忘了呢?也許你對他的所有疑慮,權大哥也都有,只是他掩藏得比較好,你根本感覺不出來呢?”
“歸根結底,”她總結了一下自己的觀點。“他不提出帶你見家人,是不是也因為擔心你不會答應?”
韋鳳飛偏著頭思考了下,她雖然喝了好幾杯酒,但眼神依然清醒而銳利。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她最後宣佈,“因為看來我們誰也不會踏出第一步——哎,管他的,由他去好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孃有錢有勢,還怕找不到男人?”
話當然不是這麼說的——含光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于思平會說這個韋鳳飛和他認識的二嫂不一樣,雖然她也就是見過焦家那位守灶女幾面,但她可以肯定,過去的那位她,是絕對沒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