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真正地熟悉了起來。含光的膽子在一杯紅酒下肚後也有點大了,好奇心也旺盛起來了,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忍不住就問權寅,“權大哥,雖然我不想認祖歸宗……不過還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麼人的,方便的話,你能透露點資訊嗎?”
不論是事實還是于思平的騙局,總歸是和她有關,她總是有權力知道一部分‘真實’的吧。?
☆、聽起來很嚇人
? 權寅顯然也料到含光可能會有此一問,他抬了抬眉毛,倒也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你父母的身份還是比較敏感的……你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還健在,不過,她在魯國也並非名流貴族,身份亦是秘而不宣,認識她的人不會很多,連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和這位長輩見面的。”
含光聽著根本無從想象——這到底什麼身份,居然是如此低調。要知道大家大族雖然說是韜光養晦,但那只是在不同階層的人眼中是如此,同階層裡就沒聽說有正常人不出來交際。越是上層就越講關係和交際,這斷絕和大家的聯絡,不是自找死路嗎,不出幾代家裡肯定就敗落了去。而且為什麼分明是魯國的貴族,又會把她給丟到西安府來?
難道她是這位貴族婦女來秦國的時候在這裡一夜風流留下來的孽種……
含光不禁想入非非了,她小心地問,“那……家裡知道我的存在嗎?”
問出口了才覺得不對——要是家裡不知道她的話,于思平如何解釋?含光忙又補充,“我是說,家裡除了我生母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嗎?”
“應該是以為你已經死了,”權寅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一些誤會吧。畢竟這樣的密事,也不好多問什麼,只能自己揣測。”
含光不知如何,也鬆了口氣,見權寅沒有繼續說明的意思,便又好奇地問,“那個家庭勢力大嗎?我在小時候有幾次生命危險,不知道和他們有沒有關係呢。”
“還有此事?”權寅有幾分動容。“你說給我聽聽?”
“嗯。”含光就把兩次意外都告訴了權寅,“不過間隔時間都很長,而且我長期一個人到處跑也沒遇到什麼事,也可能是我精神過敏了。”
“這還真的很難說。”權寅皺了皺眉,“不過,如果你的身份洩露出去的話,說不定你早就喪失自由了。你父母都有很多敵人,包括你母親再婚的物件也是樹敵甚多。所以我和你說,一旦你認祖歸宗,必定是不能維持現有生活的,為了安全起見,應該也是要被接到魯國去,在他們的安排下活著。”
含光聽著都覺得可怕,感覺上就和睿王一樣啊,為了安全和大局起見,什麼事都要受安排,都不能自由——如果這樣,她當然寧可不要認祖歸宗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於叔叔他……”
“只要不對大眾曝光就沒有問題。”權寅說,“我也不知道他和你母親是什麼關係,不過既然他一直都是在照顧你,又什麼也沒對你說,你應該不必太擔心。很可能你母親也是不希望你認回她,所以也就叮囑他不要多說什麼。又或者你母親都不知道你還活著,只是你那位長輩看在當年的因緣份上一直照顧著你。既然你不打算相認,其實也沒必要多追究什麼,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他看來是在盡力說明了,雖然還是不清不楚的,但含光歸納了一下:滔天富貴、敵人很多,國內國外都有,一旦相認連國內都不能呆了,必須去魯國在嚴格的安保下生活,看起來說不定婚事也要被安排……
感覺一般的商人就算再有錢也很難達到這個等級啊,應該是和政治有關。——說真的,她不會是魯國總統夫人留下的孽種什麼的吧,不過現代社會都這麼開放了,就算是敵國總統夫人的私生女,也沒必要殺掉或控制起來吧,直接爆出去做醜聞都可以啊。
……那個懷特先生,好像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軍火商,難道她娘是頂級軍火商的老婆?
也不無可能啊,現代社會,白道已經沒有什麼是一定要出人命才能解決的了,其實就是黑道也是如此,沒聽說黑道誰家的私生子一定會遭追殺的——還是在本人特得意的情況下遭追殺,也就只有和軍火商、恐.怖分子有關才會這麼敏感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含光不敢想下去了,她現在已經是立定決心不再追查自己的身世,反正不管內情是怎樣,她一個人都承擔不起。
“那如果我不追查的話,應該還是能繼續這樣的生活的吧。”她對權寅確認道,“我也沒想著出名,又或者是出人頭地,混到上流社會里去……就是想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應該沒問題吧?”
權寅點了點頭,好像有點同情地看了她幾眼,“放心吧,令堂一家都是深居簡出,實際上交遊不廣,認識的人也不多,你的身份被揭穿的可能性相當小。我也是提醒你一聲,讓你知道厲害,如果有一天你那位長輩想帶你認祖歸宗的話,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可以為自己打算。”
好吧,含光心裡更安心一點了,于思平應該也沒想過帶她認祖歸宗什麼的,如果對方真的和權寅說得一樣有權有勢的話,自己不就脫離他的控制了嗎,這肯定是他所不樂見的。
和權寅分手以後,她在打車回家的過程中也是思索著這件事,做了一些推測,漸漸地也是有點眉目了。
于思平可能是在某次去魯國的過程中,很神奇地發現了她和這個很厲害的,連懷特先生都要給面子甚至是想巴結的女人的血緣關係,這女人可能是自己厲害,也可能是老公厲害,非但厲害有錢,而且神秘低調。
由於懷特對她的身份深信不疑,以及她對於思平底蘊的瞭解,她應該和母親,要不然就是和那個家庭裡的某個人長得很像,像到一看就是近親,不然他們也不能如此確定。所以于思平對她保留了這件事,但是對外就暗示自己是受了其母親所託來照看這個孤兒。那時候他對許家人、桂家人和劉家人都這麼說了,並且暗示了含光的身世有問題……這樣一來,她在出入一些上流社交場合的時候,如果因為長相惹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于思平就可以以‘含光生母’代理人的身份出面和他們來往。
懷特那邊也是一樣,包括達維爾,可能都以為于思平是那位神秘女士的心腹或者密友,可想而知這個女士手裡應該有相當的權勢,為了攀上這條線他們自然也會著力和于思平結交,于思平便可以從中牟利,這樣一來,他在秦魯兩國都能玩這樣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