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國外去太多,也膩了,再說現在年紀大也怕吵。
德瑜和含光都已經成年,當然是可以喝酒的,只是沒養成習慣,不過疲累工作了一天,喝點酒的確是很放鬆——還非得就是在酒吧裡有氛圍。反正也沒勾三搭四的打算,吃過晚飯隨便換件衣服,打個車也就過去會合了。
韋鳳飛派頭足,直接讓家裡司機開了一輛車送他來,下車時候含光還聽見她吩咐,“大概晚上11點來接我們。”——雖然她酒量甚豪,但卻也很小心謹慎,喝了酒就絕對不開車的,幾次去酒吧,最後都是韋家司機來接。
和含光、德瑜比起來,她打扮得要帥氣得多,含光幾乎從未見她穿過裙子,即使是這麼熱的天,韋鳳飛頂多也就是妥協穿了條牛仔短褲,包身設計算是帶了點女性色彩,不過她身材高挑,雖然分明只是隨便一穿,但長腿先聲奪人,也是豔光四射,才只是站在酒吧門口,便已經引來了許多驚豔的眼神。
在西安府一個月兩千元算是高收入,北京這邊一個月四五千也很體面的情況下,酒吧裡一杯酒是要賣到一百多元的,可想而知會來這裡消磨時間的人絕對不會缺錢,膽子也都很大。——雖說據韋鳳飛介紹,在國外酒吧是非常正常的社交場所,誰都可以去放鬆,不過在秦國情況肯定不同,來這裡的男男女女都比較開化新潮,韋鳳飛人頭熟,根據她的介紹,很多都是京中世家比較開明的子弟,要麼就是暴發戶們的二代、三代。總之,絕對不會沒有傲氣,也絕對不會缺少膽量。
不過即使如此,敢上來搭話的人也還是不多,只有酒是不斷地被送上來了,韋鳳飛周身輻射出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實在是太明顯,雖然三人吸引了不少關注的目光,卻沒人敢於貿然上來搭訕。
含光現在不能戀愛,心態反而很超然,見韋鳳飛沐浴在眾人眼光之中,泰然自若仿若未覺的樣子,心中也覺得十分有趣,反正工作累了,這種小小的八卦也能讓人感到極大的樂趣,三人隨意聊著些韋鳳飛到俄羅斯的話題,一邊以餘光注意著旁人對她們的種種關注。
大概從坐下來開始,五分鐘內便有十多杯酒被送來了,都是酒保直接端來點名送給誰的,也不怕裡面被下了藥,韋鳳飛獨佔鰲頭,一人得了八杯多,德瑜和含光也有人送來,不過不知是不是為了吸引韋鳳飛而故佈疑陣——她今天來就是為了放鬆,也沒怎麼打扮,德瑜也是如此,客觀上比韋鳳飛是差了點。
以韋鳳飛的傲氣,送來的酒雖然擺滿桌子,但她也和沒看到一般,不過是冷漠地看上一眼,便又只顧著和德瑜、含光說話。含光笑著打趣她道,“你簡直就像是個發光體,走到哪裡都有故事。”
“少來了,你還不是也一樣?我都聽雲深說了,你在歐洲還招惹了個達維爾家的桃花。”韋鳳飛隨口爆料,頓時激起了劉德瑜的極大興趣,“什麼達維爾,什麼達維爾——含光,你怎麼什麼都不和我說的啦!我要和你絕交!”
含光其實對他心裡是有些疑惑的,沒把亨利算成是仰慕者,不過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了泰特家那個漂亮的小少爺,忙分享八卦,“遇到印象最深的還不是他,是個漂亮得分不清男女的小少爺……”
頓時又是好一通八卦,劉德瑜在這點上比較土包子,瞪著眼睛直呼不可思議,韋鳳飛倒是很淡然,“這種事在歐洲很多見的,其實就是在國內都不是沒有。”
正說著,三人的注意力忽然又轉移了——看來對自己十分自信的一位男士衝她走了過來,衝韋鳳飛舉了舉杯子,“可以認識一下你嗎?”
韋鳳飛上下瞅了他幾眼,只是那幾眼中透出的神色,便讓那男士的微笑褪色了幾分,其實在含光來看,他生得已算不錯,氣質也還可以了。
“對不起,不可以。”韋鳳飛漠然地說,語氣毫無商量餘地。那男士在當地愣了一會,也只好微微攤手一笑,走回座位去坐。
和石旻旻類似的情況,就是搭訕的人身份真的高貴多了,看來還是氣質的差別啊。含光和德瑜都有點為那男士尷尬,倒是韋鳳飛泰然自若,又笑道,“剛才說到哪了?”
坐了一小時不到,桌上的酒擺得滿得喝不完,也有四五個很有勇氣,也很自命不凡的人過來試著搭話,都是鎩羽而歸。不過韋鳳飛眉眼輕鬱,看來已經是有點煩了,當含光說到在蘇格蘭‘孤獨堡壘’過年的無聊時,又有人在三人身側道,“請問——”
韋鳳飛這下是真的不耐煩了,偏頭低喝道,“抱歉,沒興趣!”
含光也抬起頭來,一看就瞪大了眼,同時那男士也蹙眉看了韋鳳飛一眼,卻不理會她,而是對含光道,“請問你是李姑娘嗎?這裡燈暗,我有點看不清。”“權醫生!”含光忙跳起來問好,“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你呀?”
“啊,果然是。”權寅彎著眼睛微微一笑,和含光握了握手,“你是過來玩的?”
“嗯,權醫生呢?”含光有點吃驚,不過想想也釋然了。“也是下班過來放鬆的——沒想到你還在北京啊。”
“其實不是還在,是剛又過來。”權寅說,“對了,我上回好像沒存你的號碼——”
一般來說,要號碼都是追求的前奏,不過含光聽了,心裡卻是一緊,權寅回去魯國以後,應該是查了下於思平的底細吧?邀她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說于思平的事情。
不過人家權寅都要了,也不可能不給,含光也是故作無事,報了號碼,還邀請,“權醫生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坐坐?”
權寅長相俊美,氣質風流文雅,又怎不吸引眼球,偏他對韋鳳飛的美貌根本無動於衷,站在這裡,將她氣勢不知打消多少,聽到含光邀請,他一揚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了韋鳳飛一眼,方才對含光笑著說,“恐怕不好坐,一會你來找我玩吧,過幾天若是有空,請你吃飯,希望李姑娘別拒絕。”
說著,又衝劉德瑜點了點頭,便走開到另一處卡座落座,很明顯,他已經認不出劉德瑜了。
苦了,看來肯定是要說于思平的事。含光心中暗叫不好,要不是明天能去問于思平討主意,她只怕會更驚慌。現在也是連著吸了幾口氣,才把散亂的思緒壓制下來,重新集中注意力回到眼前。
這一回神,又是暗叫不好——韋鳳飛雖然沒說什麼,但明顯是動怒了,整個面部表情都有點不對,一雙眼就直往權寅那邊瞟。劉德瑜苦笑連連,卻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