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然後送走他以後自己就算是解脫自由,也了卻個念想了。
這樣想的話,這份協議還是蠻有建設性的,可能唯一就是沒給於思平規定相應的忠貞義務,不過含光又沒打算和他長長久久,最好他一直和別人在一起,想不起她來那就完美了。什麼成如意級數的美人,多來幾個嘛!把他的注意力分散掉,分散到生意結束!他回去為止!
這樣想著,她不禁小小地奸笑了起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根本都不必怎麼樣就能把這個大累贅給甩掉啦!到時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跟著許雲深世界各地吃喝玩樂,豈不妙哉?
想到這裡,她忽然一頓,有些不確定地看了許雲深一眼,見他睡得微微張嘴吐舌,毫無貴公子氣派,一點也不惹人遐思,更不會讓她心跳,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臉頰:一時想多了,別在意,哈哈,別在意,說起來他還是你的直系子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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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風順水地到了瑞士,入住了高檔滑雪度假村,接下里的日子便在一連串摔跤中度過。不過含光這一世運動神經還算不錯,馬都會騎,學滑雪也挺快的,兩人在初學者的緩坡上消磨了幾日,品嚐了瑞士的特產美食,含光比較能欣賞當地食品,譬如乳酪火鍋、巧克力火鍋、法式魚湯等等,都比英國的那些奇葩布丁要合胃口。許雲深自然又帶她去附近的小鎮品嚐特色小館子,去溫泉療養中心休息等等。
不知不覺,輕鬆愉快的十天就過去了,含光也接到了于思平的電話,詢問她的動向,正好他們也定了三天後回蘇格蘭過年,含光便代許雲深邀請他道,“你要來嗎?這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在古堡裡過年,會比在酒店裡熱鬧一些。”
她本來以為于思平會回絕,畢竟有許雲深在,他要那什麼什麼她可不方便——她要求對兩人的關係嚴格保密,這一點于思平並沒異議。
沒想到於叔叔沉思了一會,反而欣然答應,“好啊,我們什麼時候在哪裡會合?”
他的口氣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她聽了不免有幾分狐疑,純粹來自直覺:感覺上,于思平完全是得償所願、正中下懷啊——該不會連許雲深的邀請,也在他的計算之中吧……?
☆、自投羅網
? 雖然心裡覺得怪怪的,但既然事先都已經約好,含光也不好說什麼,只同許雲深打了個招呼,許雲深說,“哦,沒事,你問他什麼時候方便到都可以,我讓管家去接他。”
“這個蘇格蘭的城堡到底是你的還是你們家的,怎麼還有個管家一年什麼也不幹,就等著你過去過年嗎?”含光不免有點好奇。
“我的啊,我自己買的,”許雲深還是那麼自然地土豪著,“家裡人都不贊同,說蘇格蘭天氣不好,平時也不會過去住,我就用我自己賺的錢買了一個,免得他們囉嗦了。至於管家,他倒也不是一年什麼都不幹,還是挺忙的。”
“忙什麼啊?”含光有點好奇,“你一年就過來十幾天吧,他還有什麼可忙的?”
“監督修復維護工程,還有做一些現代化的工作——那是古堡,按照原來的設施,冬天根本沒法住人的,非常不舒服。”許雲深扮了個鬼臉,“為了繞開法律做一些現代化改造,他還得精通這方面的保護法律。”
含光現在也是漸漸適應了許雲深的思維了,他是絕對幹得出花這麼大的代價,只為了一年舒舒服服來住十幾天的事情的。這人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家子弟——合格的大家子弟是絕不會這麼把錢往水裡扔的,花錢還是得講究和回報率。不過也不算是敗家子——畢竟花得是自己的錢,他就是個在極端富裕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天才藝術家,沒有受過任何挫折,日子過得神仙一般,所以才會養成如此奢侈又浪漫的性子。——她之前也問過他,冬天的英國潮溼多雨,一點也不怡人,為什麼非得要回蘇格蘭來過年,許雲深的回答便是非常許雲深的:就是因為環境惡劣,天氣陰沉壓抑,所以才要過來感受一下這種陰沉的氛圍,能激發他的靈感。
為了激發靈感,一年就得往水裡扔這些錢,還有什麼可說的?世界上有錢人很多,藝術家也很多,但有錢成這樣的藝術家,估計也就是許雲深一個了。
因為行程安排的關係,于思平還比許雲深、含光要早到兩天。不過自然有工作人員過去接待,含光和許雲深從機場出來,轉了火車,下火車以後,司機也是早就等在車站外了。
“這和蠻像的。”看到司機的時候,含光就忍不住笑了,“這邊的作風還很老派啊,司機居然還有制服。”
“英國的舊貴族就喜歡講究這些臭規矩。”許雲深看著杵在車邊昂首挺胸的司機,也是有些無語,“怎麼說都改不過來——原來你也看電視劇的,雖然在國外火,但國內可沒有多少人看過。”
“說了很多和我們這裡官方版本不符合的歷史嘛,雖然只是帶過,但也足夠敏感了。”含光也笑了,“我是為了練聽力才看的,不過畢竟都是跨海賣過來的走私DVD,進度很慢的,前幾天在酒店窩著時,基本都在看這個補更新了。”
“噢,是啊,你到魯國去,他那邊也是一個版本的歷史,反而是歐洲這邊立場還算客觀,我們都說,要看歐洲史得到秦國、魯國,要看秦國近代史就得來歐洲了。”許雲深和含光瞎聊著歷史課本上的謬誤,小車在鄉間小道上越開越遠,很快就出了城鎮,往市郊開去,沿路風景,也漸漸由各色建築,變成了富有歐洲特色的荒蕪草原。
所謂的荒蕪草原,並非說就是戈壁沙漠,寸草不生了,其實草木還是比較茂盛的,只是在壓抑而陰沉的天空底下,這草原都顯得如此淒涼而冰冷,彷彿蘊含了無限危機,迷路的旅人一旦趟進去,便很難再找到出來的路。
含光看著窗外,頓時都失去了出門的興致,感覺走出去幾步可能都要踩得一腳是泥。許雲深卻是十分喜愛地望著那一片草原,又扭頭和含光說道,“我有許多重要的作品都是在這裡創作出來的,英國的冬天簡直是全世界最令人討厭的冬天,只有我愛死它了!”
含光扯進了羽絨服,興致缺缺地對許雲深掀了掀嘴唇,車子轉過一個彎,在一個小山包頂上,出現了一座尖頭高塔,以及其下的多重塔樓。
“這裡以前是伯爵的治所。”司機也對含光介紹道,“現在老爺也擁有附近方圓幾里的土地,也因為有他,城堡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