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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大學去讀書?求人不如求己,若說在宅院裡她學到了什麼,第一件事就是別指望天上能掉下錢來,你沒這個資本,就是好處來了也拿不住。

不過話雖如此,她看人臉色的功夫還是日益精進的,見楊老師似乎有未盡之意,遂乖巧順著他的期待問道,“師公是在北京的嗎?到西安府來做什麼呀,師公叫什麼名字呢?”

故作可愛無知得實在是太明顯了,楊老師都看破,趁著紅燈,他敲了含光腦門一下,方才道,“你師公是國子監大學的老教授,到西安府就是路過,主要是到法門寺考察工作的。”

含光搞不懂一個學書法的去法門寺考古做什麼——這一週內電視經常播放法門寺的考古大發現,她也是知道在法門寺塔中發現了一個地宮,現在正在慢慢地往裡考古呢。這一陣西安府要比往年都還更熱鬧了一些,除了官面上的人物,黑白兩道的估計都是沒少來人。

“噢。”她應了一聲,“那怕是要在陝西呆一陣子了。”

“我們看看,若是運氣的話,只怕也能跟著去扶風那邊湊湊熱鬧。”楊老師興致高昂地壓低了嗓門,“你知不知道,法門寺那邊已經考據出來了,那個地宮,安放的是佛祖真身舍利!”

也不知如何,聽到這幾個字,含光心頭突然一跳,彷彿有人在她心上揪了一把似的,她忙定了定神,才道,“可是真有這事呢?電視裡一直都在猜測這個地宮裡封存了都是什麼寶貝。”

“那寶貝可就多了,前一陣子考古進展很慢,都是拿機器去掃的,就是因為抽真空機沒到。”楊老師對考古居然也是如數家珍,“要是能跟著去看你就知道了,這是最新科技,法門寺地宮不大,塔又全倒了,正好可以在地宮上做一個真空層的,進去以後一切都是原樣的。要比馬王堆那邊保護得更好。”

含光被說得也是興趣大起,在她那個時代,唐也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了,唐代的古董在當時就能賣出高價,她父親收藏了一隻唐代宮廷御用的金盆,也是視如至寶,得閒都不給兒女輩賞玩的,也就是她們家唯一的兒子,她弟弟洗三那天,拿出來做了洗三的面盆。當時她還小,卻是早記不清楚了。

“若是能跟著湊湊熱鬧就好了。”這下她開始在意和老師公的見面了,遂又纏著楊老師問些老師公的事。楊老師只是隨口敷衍著,

車駕很快就到了一處酒店,楊老師領著含光一邊走一邊低聲說,“一會要是人多,你緊跟著我,和老師見面的機會可是稍縱即逝。”

正說著,兩人也進了電梯,含光還尋思呢,這老先生有這麼紅嗎。

卻是才一出電梯就驚呆了:這人已經都是滿到走廊上來了,一條走廊人聲鼎沸的,連條道都沒剩,所有人一概面朝的都是一個方向,應該按常理來說,等待的也就都是楊老師的老師了。

楊老師見她震撼,也是面有得色,此時方和含光介紹道,“老師乃是金石之學的泰斗級人物,不論是碑文書法還是古董重器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行家,你這小妮子方才還那樣淡淡的……你能有和他見個面的可能都是極好的了,這一走廊都是請他鑑寶的人,就是等上幾天也未必能見到老師呢。”

不合聲音大了點,頓時惹來灼灼注視,楊老師嚇得把含光一拉,往人群中直擠了進去,好容易到了房間門口報名開門了。一進去含光又傻眼了:靠,合著這會客室裡的人也絲毫都不少哇。

不過,這一屋子深衣襦裙的男男女女,多數也都是成年人了,對於楊老師和含光的出現,他們並未如何留意,含光遊目四顧時,只見到了三個同齡人,卻是有兩個都是她認識的。

一個是劉德瑜,書法競賽裡打過照面的。

還有一個嘛……

含光的頭皮都有點發麻了:居然是桂思陽。

她還沒去請示楊老師呢,桂思陽也看到了她,他笑眯眯地衝含光招了招手。含光還拿不定主意怎麼回覆他時,楊老師匆匆道,“啊,老師喊我進去——你在外面等著,可別亂跑!”

於是,然後,這個唯一清楚桂思陽身世的人,就這樣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地消失在了通往裡間的房門中……

☆、衙內的威風

按照含光前世的規矩,這當著外人的面,不論兩人間的矛盾有多大,面子上都是要繃住的。雖說桂思陽和含光之間的關係比較尷尬,但還談不上有什麼矛盾。桂思陽既然叫她,她不過去那就不大禮貌了。所以含光雖然很糾結,但還是走過去笑著同他和劉德瑜打了個招呼,道,“你也是被帶來的麼。”

至於被帶來幹嘛,這個太明顯了,也不必特地去說。桂思陽露齒而笑,道,“是啊,我叔叔帶我來的,他現在也進去了。”

桂思陽的父親是誰含光都不知道,更別提叔叔了,她報以微笑,卻不接腔。巴望著兩人就此沉默下來,不想桂思陽談興卻頗濃郁,又同含光道,“劉德瑜的字已經寫得很好了,我還當我們這一代,西安府裡的書法就數她最強,沒想到去年倒是橫空出世殺了你出來。你平時都是怎麼臨貼的,難道真和新聞裡說的一樣,就是看看就會寫了?”

含光面上有些發燒——這欺負小朋友得來的榮譽,並不能使她感到得意。“也練,每天早起都要寫三十張紙的。”

劉德瑜本來也是乖乖袖手站在窗邊,此時聽到在說書法,不由得便蹭過來了,因笑道,“三十張紙,比我寫得多了。我每天都想寫三十張,結果老起遲了,急急忙忙的寫個二十張就得去上學。”

一般上學時間是在早上八點,去掉吃早飯和路上用時,二十張大字怎麼都得寫一小時,劉德瑜每天都是六點起床,確實算是比較刻苦的了。含光暗自點了點頭:不論劉家底蘊如何,這教女都算得上是嚴格了,也就是這樣的人家,才能代代都有人進入官場,維持著家族的名聲勢力不墜。

桂思陽笑道,“哇,你們都太厲害,我練這個就是玩玩,家裡也沒人逼我學,每晚寫個幾張罷了。”

都是書法愛好者,基本水平還是看得出來的,桂思陽說法若是屬實的話,他的天分那就相當高了,劉德瑜笑道,“那你是夠厲害的了,隨便練練都能進決賽。再加把勁,可不是就得冠軍了?”

桂思陽扮了個鬼臉。“字就是寫得再好也不能當飯吃,隨便練練打發時間便得了。那麼用心做什麼。”

劉德瑜道,“不是這樣說的呀,練字也是練心麼。我奶奶說,能沉下心來練字的,將來遇到大事也就有靜氣了。”

“哦——”桂思陽就笑話劉德瑜,“上回你在我們家打的時候,你那表現也叫有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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