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處於清醒狀態的蘇眠，此刻卻比酒醉時還要更加主動地，向他發出邀請。

“穿上。”葉舟瑾繃著臉冷聲道。

“哥哥也喜歡我吧？”蘇眠環在他身後的十根手指都在互相緊勾著，“哪怕沒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是有在喜歡我的，對吧？”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因不確定而產生的緊張，她也說不清究竟是誰先沉不住氣，是先來找她的葉舟瑾，還是此刻在他面前脫衣服的自己。

“我無法想象，”和葉舟瑾一起度過四天後尤其如此，“無法想象後半生沒有哥哥，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度過的日子。”

她以為自己可以的，可是就像品嚐過滿漢全席的人，又怎麼會甘願再回到整日吃鹹菜米粥的日子。

蘇眠每天用工作塞滿時間，睡時用藥物麻痺自己，可是夢是騙不了人的啊，她好像又回到了夢境與現實割裂的以前，甚至更嚴重。

流淚和坦白，對於蘇眠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這些天努力假裝出來的堅強，現在面對著他，竟能在瞬間全然崩潰倒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蘇眠的視野逐漸模糊，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哥哥怎麼辦，我的心好痛，我一想到不能再見到你，我就好難受，好像有人在拿東西使勁地鑿它……”

她對這樣的自己感到陌生，感到害怕，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可憐巴巴地流掛在臉上，葉舟瑾替她擦去臉頰上滯留的淚珠：“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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