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揹你回去吧？”段嘉憶不太放心她自己走，看她那樣子還沒從酒精裡緩過來。

林挽月懵了一下，雙腿踩在地上跟踩棉花沒什麼差別，軟綿綿地站不穩。聽見他的話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走到她說的地址，段嘉憶才知道原來他們住的不算遠，隔了兩個街區，她家住在普通的半舊居民樓裡，應該就是一般家庭，說不上富裕，但是比起他家，就好上了太多。

遠遠地，看見某一棟樓下站了一個頎長的身影，對方一看見他們，就急忙迎了過來。

“挽挽。”

又是這麼叫她的人，段嘉憶好奇地看他，跟自己差不多的個子，清雋溫雅，看上去比自己大上幾歲，比起十幾歲的少年人，多了幾分成熟內斂。即使作為同性，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優秀的男人。

林曜不著痕跡地打量揹著自己妹妹的少年，伸出手要接過她：“謝謝你送挽挽回家，挽挽，來。”

背上的人也伸出手，支起上半身往他懷裡靠，察覺到她的趨向，段嘉憶只能放鬆了手上的力氣，順著她的動作把人往男人那送去，心下卻莫名不是滋味：“你客氣了，我跟…林挽月，我們是朋友，應該的。你是？”不知為何，他還是叫不出來那兩個迭字，在當著林挽月的面時。

“我是挽挽的哥哥。”林曜把她抱進懷裡，那種大人抱小孩的姿勢，在他們這個年齡來說應該是滑稽可笑的，然而意外地，在旁人看來只覺得本該如此的和諧美好，但他的動作很熟稔，看上去那麼渾然天成，像是曾經做了千百次一樣：“很晚了，我先帶挽挽回家休息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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