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想趕緊拜完菩薩趕緊了事, 如非萬一打死不踏入神廟半步, 又實在是膽戰心驚, 不敢跪在手持斧頭的女人像下磕頭。
村裡的鄉親們為什麼那樣狂熱迷醉地崇拜這尊鬼菩薩?他們跪在地上磕頭時難道聞不到廟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嗎?
腐爛的人皮氣味, 濃郁的皮屑味道。哪家的菩薩背在身後的手握著斧頭?
她慈悲的雙眸注視她的信眾,猶如砍柴人注視樹在眼前的木頭,斧頭和木頭切觸的咔聲清脆悅耳,被利落地斬成兩段。
張大郎每每僵著身子叩拜時都感覺蛇一樣陰暗溼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滑過,他一下下用力磕頭,直到他額頭的血腥味蓋住了泥塑像上的血氣,張大郎才感覺自己活了下來。
他的爹孃比他虔誠得多,天天把菩薩掛在嘴上,一邊念著佛一邊打磨家裡的斧頭,斧刃磨得又快又亮,看得張大郎心中湧起一陣陣寒意。
“家裡的客房被收拾過了,又有外鄉人住進來過。”張大郎低聲碎碎念,“菩薩收了祭品,雨果然停了……哪有這麼靈的事。”
分明是鬼菩薩降雨逼死了七里村人,村民反而要向她獻祭,感謝她停下降雨。
張大郎趕著暴雨天去城裡找活做,一大半原因是他不想參加七里村的傳統活動,團建使他痛苦。
“不幸的外鄉人,死前一定遭遇了他們此生最恐怖的災難。”
暴雨的黑夜,淌過積水而來的村民,他們披著黑色的雨衣,在雨霧中宛如扭曲的鬼影,手中斧頭寒光明晝,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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