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但是誰都無法拯救那個補不回來的腦洞，於是莫笑笑憋著一口快要噴笑的氣繼續寫：

「可是，做個異性戀這樣的難啊，性別不同，腦子迴路不同，本就因人而別的生命經驗豈不是鴻溝加上鴻溝等於馬裡亞納海溝了麼，若是如此，究竟又該如何戀愛呢？

既是如此，我想，我雖然不是什麼膽大包天的人，但也絕不至於害怕怯戰。之前在廣播上曾聽到一首歌，有兩句歌詞好像是這樣，「往前是解脫／後退是自由」，那麼停在中間、不前不後的算是什麼？我想，不過就是凡人的困惑罷了！

我要做的是開始行動，不再沉默下去。對於無法信守的承諾，我只能再次抱歉，由此刻起，我不會再回顧，不再遲疑。忍辱負重，笑罵由人。

對於幾句話幾小時幾個對眼就讓我這生生一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彎了的男人，我想，你們也可以放心了，原先生，絕逼良配。但我知道，一定又會有人訕笑，我接了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但越是不可能的任務，越要有險中求勝、敗中求勝的決心，否則還有什麼看頭？哪怕面對仍這樣不成熟的大環境，這麼多人寄託於我，這麼多人等著看，上場吧！」

最後看著桌上那張紙，莫笑笑對於自己就這樣明嘲暗諷地嗆了支援率死追活趕仍衝不破兩成的物件與他的傑作，忽然覺得這樣高超的他定義下的藝術一定只有原先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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