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年從外頭回來，拎著她沒喝過的新飲品，還有幾部他拿出去刷機，給她裝越獄遊戲的手機。

他站在地上的屍體前面，低喃了句。“我做到對你的承諾，饒恕不殺，可殺你的不是我，這就怪不到我頭上了。誰讓你自尋死路，自己找上門來。”

他盯著A68慘不忍睹的屍體，卻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能不欣喜嗎？

楚悅時清醒的時候，在他與A68之間，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他。

這證明他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裡。

她不想死，她想繼續和他在一起，沉淪在他所編織的美夢裡。

她喜歡如今這樣的生活，而且不想醒來，誰讓她醒來，她就殺了誰。

所以該死的人，是A68。

誰讓A68喚醒她了，死不足惜。

他帶著笑容，進到她的臥室裡。

在他身後，跟著小許與兩名工作人員進門。

他們是被叫來處理A68的屍體的。

他們工作不到一小時，屍體和水果刀都被收拾帶走，地板也恢復原本的樣貌，就算使用顯影劑，也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深鎖，緊緊抓著被子，像是溺水之人，緊抓著一塊浮木。

直到楊伯年回來。

他脫下自己與她的衣服，將她摟抱在懷裡，親吻她，揉搓她，含著她的耳朵，輕喊著：“楚楚，我回來了，買了新推出的飲品，還有你玩遊戲的備用手機。”

她聽見他的聲音，意識逐漸回籠。

眉頭不再攏起，漸漸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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