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酒吧裡一晚上就喝了那壺果茶,楊鈞回去時和池燦依然順路,出了酒吧,風城不像北京處處高樓林立、燈火輝煌,大晚上的路邊只有路燈幾盞,河面吹來徐徐冷風。
池燦有些頭暈,心燒得厲害,走在楊鈞靠後一點的位置晃了晃腦袋。
他在李景恪那裡喝的兩口酒味道一點也不好,大概度數不低,當時剛喝下去沒感覺,池燦是裝醉犯下的事,現在後勁上來直湧頭頂,跟著湧上來的還有那無比清晰的記憶。
池燦暈眩的腦海裡回現著自己被按在桌下時的模樣,李景恪的手扣在他後頸的位置,時不時往上插進發間,揪住他的頭髮。李景恪垂眼看著他,他含得很深,很不知羞恥。而李景恪偶爾把指腹從後碰到他的耳朵輕輕揉搓時,像是一種只有池燦能領會的誇獎。池燦會聽見李景恪稍重一點的呼吸,感覺到筋絡隱隱跳動,動作於無形中變得強硬。
這種失控與否只和池燦有關。
他渾身發熱臉頰滾燙,思維遲鈍地走過從前常常看鳥的河岸,和楊鈞壓了一路馬路才被扶著回了單位宿舍。
經過宿舍樓前那一段樹影幢幢的小路時,池燦忽然含混出聲問道:“楊鈞,你今天說我哥有喜歡的人了……喜歡什麼人?”
“我瞎說的。”
楊鈞一路上早就越想越不對勁,當年池文鵬和他一個班,那群人嘴巴從沒停過,李景恪在風城的舊聞逸事他聽過不少,周圍關於同性戀的風言風語也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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