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股噁心的感覺終於淡弱下去，舌頭已被指甲剮的麻疼。

本就空無一物的胃部傳來警告般的痙攣痛感，甚至蓋過了穴道和肌肉的酸。

哈……

好狼狽啊。

姚么看著自己作弄的一地穢物，心裡不由自嘲的唾棄一聲。

啾啾…

唔？

彷彿又聽到聲雀鳴，她抬頭看去，死鳥還在，血漬也還在，發硬的屍體上鑲著被擠凸的眼珠。

原是幻聽了。

姚么忍不住盯著那個死狀悽慘的屍體看，視線又聚焦散為模糊，那變形的小身體似乎站了起來，搖晃著走過來，靠上她光裸的足，親暱蹭了蹭。

好可愛。

視線不由聚焦，才見腳邊空無一物，又不過是自己的臆想。

哎……

她應該把小鳥埋掉，至少不能讓它就這樣在天光下腐爛，血肉變成噁心的蛆蟲。

可埋於何處，小鳥才不會傷心呢？

姚么想到了可做的事情，手臂後撐，試圖忽略身體的不適站起來，可虛軟的腿彷彿失了支撐的能力，站起來一會兒，便又酸又麻，使她跌坐回床榻。

少女洩氣，愣愣垂頭，忽而用力捶打自己滿是痕跡的雙腿。

不知道為何這麼做，只是心裡積鬱得很，卻無從發洩。

拳頭揮舞得重，心裡的煩悶似乎也能有所緩解。

直到雙腿的痠麻感被疼痛覆蓋，她得以再次撐站起來。

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需要收拾殘局，擦拭地上的粥靡和血跡，洗掉身體的汙垢，然後乾乾淨淨的去捧起門邊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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