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跟他，就是山河之間。”

年三十這晚, 鎮上有花燈。

陳靜跟肖梅吃完年夜飯，拎著花燈就下樓湊熱鬧, 但人比較多, 這場景年年看，看個氣氛，所以陳靜跟肖梅並沒有走到街上去, 就在樓下看, 有幾個高中生拎著花燈擺了一個笑臉，又拉過其他人, 擺成一隻小貓。

遠處煙花綻放，星光點點。

陳靜突地覺得歲月靜好。

她說：“媽, 你還記得我以前養的小貓嗎？”

肖梅圍著圍巾，說道：“當然記得，狸花貓，你當成寶，睡覺還要跟它一起睡, 給它洗澡被抓得手臂上全是爪痕, 帶你去打疫苗, 你還說它很乾淨，不怕的, 可惜京市那房子沒辦法養貓。後來, 留給你奶奶帶，過年回來, 狸花貓變成了一張貓皮。”

陳靜聽著, 覺得想哭。

當時那悲傷的情緒確實難受, 她找了很久, 在兩個木板的中間看到了被風乾的狸花貓時, 她哭了很久。

“你還哭了好久。我跟你爸怎麼哄都不行，給你重新買也不要，你說誰也代替不了它，真軸。”

陳靜聽到這兒，眉眼一彎，她往肖梅身上靠去。

“就是軸，喜歡的就是喜歡，誰也代替不了。”

“你啊，以後感情婚姻可不能這樣，感情可以說無可替代，但婚姻，合適就好。”肖梅攬住陳靜的肩膀。

陳靜回來這幾天，肖梅那些個有適齡兒子的鄰居都熱情起來，時不時地上門坐坐，在菜市場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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