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陳教授說什麼嗎?”
“她說,我腦子裡裝的這些東西,有用的時候才是寶貝,你們護著,我也得護著。當它們已經沒用了的時候,我就和那沒下雨之前,餓死在外頭的倖存者們一樣。”於連長摸摸—胸口的口袋,從裡頭摸出一根草莖叼在嘴裡。
陳教授當時被於連長髮現的時候有些無奈,說話時還是從前那副笑呵呵的模樣。
陳教授說:“對我來說,是死半道兒上,還是窩在這兒耗著,都是一樣的。要是真叫我走到首都去了,我才是要好好護著的那個。”
“我老了,怎麼著都沒事,這回也是我自個兒不甘心,才想跑這一趟。可我不能連累你們。你們日子都過得好好的,為我這點兒荒唐念頭跑一趟,折了,那才是不值得。”
陳教授說:“天下民命皆繫於我,我若安居於此得不死,則—民死,我何面木生邪。”
於連長聽到這話後只有苦笑。
他想反駁的。
即使弄出了可以種植正常作物的土又能怎麼樣?
萬一這種關鍵元素十分稀有,或是獲取困難或是造價高昂,根本就無法大批次生產推廣呢?
萬一土壤問題解決了,可之後的天氣繼續惡化,有土也沒法發展農業呢?
怎麼就天下民命皆繫於她一身了呢?
於連長心裡有千百萬個理由去勸說陳教授別這麼想。
可他說不出口。
因為陳教授把這些話全都給說完了。
不僅說完了,還反過來勸他,讓他多想想基地和中轉站,別總惦記著出去勇闖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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