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凱莎淡然面對自己的生死,逼得涼冰強迫自己也得如此。但事實上,要一個十八歲的女生去冷靜接受愛人即將死去的事實,那是不可能的事。所有偽裝出來的堅強都是利刃,每一把都鋒利無比,刺傷胸口的痛,比過往的都還椎心刺骨千百萬倍。涼冰那天放學經過一間廟宇,她一步都不敢踏進去,她想自己一定是被神明懲罰,是這個世間最大的侮辱。可又想乞求上天給她姊姊一個機會,她姊姊那麼好,她願意傾盡所有,甚至是她的生命。反正她的命本就卑賤,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此刻也是走上罪的懸崖邊,毫無羞恥心,不斷對姊姊有邪念,原來她早就縱身一跳,落入無法回頭的,黑暗無光的深淵。
理性判斷,涼冰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刻很重要,要鼓勵凱莎與父母,但現實的情況是,她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哪還有心力去管別人。見凱莎每天堅持去上課,涼冰真的不忍,那種情緒叫心疼,後來頻繁來往學校跟醫院,有時父母會跟凱莎去,有時是鶴熙陪她去。涼冰只去過一次,然後就再也不想去。她深深記得醫院地下室放射診療視窗前,坐在椅上的病人不少,從年輕到年老,誰都逃不過的死局。但涼冰怎麼也想不透,她姊姊明明跟這些人不一樣,差多了,卻也在這裡等待醫生的呼喚?命運的催促?死亡的鐘聲?那裡的地板牆壁都是白的,純白的,毫無雜質的,但是最無情的,涼冰冷得發抖,夏天啊,但早已分不出是空氣還是冷氣,凍得她全身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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