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顧城幫她擦眼淚，手指擦不過來，便拿舌頭去舔。

溼鹹的味道進了口腔，卻能爆炸出駭然的效應。

茜茜一把將腦袋塞進他的脖頸，死死地摟住他，不要他亂動。

顧城壓抑著喘息一聲，親親她灼熱的耳根，悄聲道：“別怕，待會兒他們就走了，你媽今天值夜班，我爸有會。”

兩口子負氣前後摔門離開，顧城走到窗邊，眼見著兩人走遠了，這才把委頓在角落的茜茜抱出來。她很輕，又長個子又發育的時節，臉上還圓滿身體卻像飄絮。

顧城把人抱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陳春娥是絕對不敢貿然進來，即使他不在，她也不敢。為了治治陳春娥喜歡進他房間亂翻東西的毛病，他手上戴了十幾年的手錶，他媽生前送給他的瑞士機械腕錶，故意摔壞扔到地板上。

等人回來了便問：“阿姨，你是不是動過我的東西？”

陳春娥心虛：“沒有啊，我就是進去給你做做衛生。”

顧城把表拿出來，表面皸裂指標停擺：“我的房間今天只有你進過。”

女人辯解道，也許是不小心弄地上才摔的。

顧城道：“之前我媽的相片也是這樣，不知道怎麼就摔了。”

顧主任扔下筷子，終於發怒：“那手錶是孩子媽的遺物，你幹嘛要亂動！沒事別進他的房間，小城知道自己收拾！”

至此之後，陳春娥那毛病就治個八九不離十。他很清楚父親的逆鱗在哪裡，也清楚陳春娥的行事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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