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笑聲讓方淺淺身形僵硬了一瞬，她回眸看向少女，正對上嫋霧似笑非笑的眼神，像嘲諷，又像瞭然，彷彿看穿了她的所有

這眼神讓她心悸

她下意識甩開了柳江清的手，飛快站起身，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柳江清見此眼神一黯，隨後默默退到方淺淺身後一個安全的距離，離她不遠不近，左手握在腰間劍柄處，右手則背在身後，斂眸低垂著頭，一副守護者的姿態

“學姐，你在笑什麼”方淺淺色厲內茬的質問，飛快垂眸掩住眼底的一絲心虛和惱怒

“方姑娘管天管地，還管別人說笑？”嫋霧身子前傾，兩隻纖纖玉手交迭撐在了下頷處，眼神閒淡地掃了方淺淺一眼，扯了扯唇，笑容散漫

“那倒沒有……”方淺淺吶吶回了一聲，她竟又被少女的那股彷彿久居高位者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實在太丟臉了

不過想到桑妍並不認識王爺，並無機會透露她和柳大哥之事，便又釋然，放下心來，當務之急，還是先安撫柳大哥最重要，身子往後一退靠近柳江清，與他並肩站在一處，隨即側首，動作緩慢地抬起那張清秀無辜的臉

將她早已練習過無數次的，這張臉最完美的角度呈現在男人面前，她輕咬著下唇，眼睫輕顫，一滴清淚從眼角無聲滑落，滑過粉頰，綴在俏的下巴尖處，欲落不落，

“柳大哥……”少女蹙著柳眉，眸中帶淚，欲語還休，只一句話便叫柳江清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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