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一摸，令西西亞驚奇了。這觸感頗為細緻、一點也不冰，有一點像餘溫，跟活人差不了多少……只是體溫低了一點。

西西亞又是一臉驚疑的瞧向了對他咧嘴一笑、卻驚悚全無的扮鬼少年。

「……所、所以……你真的不是鬼？！」

那她剛剛……為什麼要嚇成那樣？

今天是愚人節？

然而，三天後的考試讓她清楚的知道，今日肯定不是整人節日。

可惜，下一刻，此一答覆就讓她失望了……

西西亞手鬆了開來，尤黎收回了手，苦笑了一下。

「哈哈，我當然是人……呃、不……嚴格來講，不算是……」

「不、不算是……？！」

「嗯，以你們的角度來看，可以說是半人半鬼的混血兒……」

一聞，西西亞立刻把壓在身後的枕頭往混血兒臉上招呼。一時驚訝，似乎忘卻了驚悚，直接破口大罵。

「人鬼混血？！你騙誰啊！誰都知道人鬼殊途，哪來的混血兒！」

「我啊……噢嗚！」

一抬手，接下來朝他飛來的飛枕，卻沒躲過緊追在後的馬克杯，他摀著臉悶哼一聲，還不忘用騰出手把杯子安放在一側。

……這年頭的鬼真不好當，連個親臨通知都會被隔離，他真是太可憐了……！

「嘶……痛、痛痛……！」

喀嘎、喀嘎！

淚眼汪汪、忍痛拔出了被撞凹的鼻子，順手在傷口自行癒合前，從白衣的防水口袋裡抽出了幾張有著小狗暗紋的衛生紙，捲成條狀，往頻頻冒黑血的兩孔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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