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堯抿唇，盯著她的臉，緩慢地開口：“如果我說不止那晚呢？”

溫書媛覺得自己幻聽了，馬路上的汽車和周邊的樹木在飛快的倒退，明黃的路燈照在兩人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兩人停住了腳步，一時無言，耳邊只有汽車飛馳而過聲音以及沙沙作響的樹葉聲。

陳知堯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長而密的睫毛半闔，深得不見底的眼眸滿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這幾分鐘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他也在等著審判官的審判。

溫書媛覺得喉嚨有些幹，她吞嚥了下，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意思？”聲音有點沙。

她微卷的睫毛顫了下，好似抖下了一片熒光。

“從高一就開始了。”陳知堯直接攤牌了。

他想，如果她因此而跟他分手的話，他死也要把她綁在身邊。

溫書媛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溫書媛的心漏跳了半拍，她微張著唇看著他，路燈從頭頂照射下來，令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她下意識摳了下裙子，有些不知所措。

該怎麼回答才顯得矜持點，該做點什麼才能按住此刻狂跳的心臟？

路上的汽車不斷飛馳而過，車輪碾在地上發出轆轆的聲音，春風起，吹散了他們柔軟的頭髮。

陳知堯見她遲遲不回答，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所有的酸澀全往上湧，喉嚨發澀。握著她的那隻手緊了緊。

“圓圓……”他的聲音生澀，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那般，“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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