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我頂著黑眼圈坐在教室裡，用手撐著下巴打瞌睡，彷彿一條被吸乾了靈魂的鹹魚。

“小善，昨天的作業你寫了嗎？”同桌湊過來問。

我轉過頭，有氣無力地問:“什麼作業？”

“數學老師不是佈置了五頁的練習冊嗎？還有英語的翻譯……”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恍惚間看到了太姥姥在向我招手。

“小善，你沒事吧？”

同桌按住我的肩，晃了好幾下。

“別……別晃了。”再晃我真的要噶屁了。

“對不起啊小善，我還以為你又要暈了呢。”她歉意地朝我笑了笑。

“你最近熬夜好頻繁哦，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吃的消嗎？”

“我也不想熬夜啊……”我一臉疲憊地趴在桌上。

頭上忽然籠罩下一片陰影，我嚥了咽口水，神經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不會大白天的還要來找我吧？

“你的作業本在哪？我幫你寫。”

聽見聲音，我立馬鬆了口氣，脫口而出:“老公，你嚇死我了。”

梁言和我的同桌都一愣。

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往自己嘴上打了兩下，然後僵硬地回頭，對著同桌解釋道:“叫習慣了。”

完了，越描越黑。

“在網上叫人叫習慣了，呵呵……”我乾笑了兩聲。

“就是……一個稱呼，稱呼而已，別當真。”

同桌表示理解，梁言的臉色卻不大好看。

“你在網上經常叫人老公嗎？”他問。

“沒有，我一般都是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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