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發燒了,頭很暈,挑水時沒有力氣,不小心打翻了水桶。”夏允風緩緩傾吐出實情,“水潑了一地,濺溼了我爸的褲子,他很生氣,拿木桶砸我,我反抗了,但是打不過他,被打了一巴掌。”
落在髮絲間的手指驀地收緊,遲野的眼中飛掠過一抹深深痛色。
視野裡的夏允風忽而變小,穿著破爛髒衣服,拖著高燒的身體,被人按在水窪裡抽打。
他看見一隻粗糙的手扇過小孩兒稚嫩的臉頰,看見夏允風不屈的眼神。
你服一服軟啊,遲野喉頭哽住,心臟蔓延開尖銳的疼痛。
夏允風抿著嘴唇:“我沒有秘密了。”
他終於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完整的暴露在遲野面前,欲/望也好,缺陷也好,他是赤/裸裸的了。
“你會嫌我嗎?”
這句話讓遲野想起昨晚那個說要及時止損的夏允風,他用“損”來形容自己,卻也曾滿心歡喜的對遲野講過“我從沒這麼好過”。
遲野回答道:“我只會疼你。”
不只是疼,他要夏允風好好長大,再不要受苦了。
夏允風並不想讓凌美娟知道他耳朵的事,凌美娟在他的問題上一貫緊張過頭,他不喜歡時刻被母親灼熱視線盯著的感覺。
遲野答應不說,倒是他自己一身痕跡無法遮掩,半身不遂的歪沙發上接受凌美娟的審問。
總不能說倆人吵架,遲野編道:“昨晚同學聚會,大家玩嗨了,我不小心撞了樹。”
凌美娟掀他衣服檢視,並不信這番話:“樹能撞出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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