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事？都是以前的事了。”

當年他爸懷著雄心壯志回到公司，結果被人誣陷，在董事會上被千夫所指，只能黯淡離場，

“我原本以為，我至少能自由自在的活到四十歲，沒想到……這麼早這個爛攤子就落到我身上了。”他低下頭，靠在她的胸口回道。

宋璐心疼的摸著他腦後的頭髮：“沒關係，都過去了，你也做得比想象中還要好。”

他微妙的彎了彎唇角，抬頭望著她道：“有沒有做得更好我不知道，但我得到的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宋璐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剛才在會場坐你位置上的男人是誰？”他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但其實他一直很在意。

“你還記得在你家閣樓，我跟你說過的練習生嗎？就是他。”

“頂峰相見的那個？“他不止記得，還記得很清楚。

宋璐簡單講述了當時的事情經過，頗為感嘆道：“好像，他也沒有成為他想成為的人。”

徐嘉清垂著眼瞼，沒有說話。

他的確沒有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但他真的替自己給過給過十六歲的宋璐一份溫暖。

那他也願意給他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替宋璐還這個人情。

“不過人生好像也不止於此。”她想起很久之前在參加研究時，不斷勉強自己做得更好的自己，那時候她忘記了生活，忽略了身邊所有愛她的人，只有一個執念，好像除了完成這個執念，其他的都沒意義，近乎快把自己逼瘋了，如今回想起來，都有著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人生的體驗，比目的更重要，沒有什麼是一定要達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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