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校服被燙爛了幾個洞,我臉火辣辣的疼,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多正常,她們是陰魂不散的。
以前她們老是用鋼筆在上面畫,寫些不堪入目的字。我還慶幸那些能洗掉。害,只可惜,這次洗不掉了。我和衣服一樣破爛。
我仰躺在沙灘上,滿眼的黑,像極了我的前路。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體驗過傍晚的沙灘,它是溼冷的。貼在我肌膚上,是麻痺血肉的冷。
我老是愛把胳膊埋入裡面。它是緊實的,能夠把我包裹住。我是喜歡的,就像曾經有人牽著我的手,挽著我的胳膊那樣。
明明是有風的,可我仍然覺得身上的煙味仍存,刺鼻,令人作嘔。明明浪聲很大,可我的腦袋裡仍是她們的笑聲,難聽,令人作嘔。
我側過頭,將臉頰輕輕的貼在地面上。有沙黏在我的臉上,我的頭髮上,倒也無所謂。
我在她們口中早就是髒的、窮的。我早已千瘡百孔,坐實了吧。
媽媽,我的校服不再幹淨了。你以前老是用的香香的洗衣粉,我也找不到了。
媽媽,傍晚的沙灘不好玩,你能不能帶我在白天再來一趟,哪怕一趟呢?
媽媽,我好想你。如果你在天上看到這些,請不要流淚,伸出手,這樣我就能感受到你。
似是遊魂,我滿身沙。卻見了倚靠在門口的男孩。他半身側在陰影中,揚著邪氣的笑,說道,“我是你小叔。”
是了,我從沒想過,也沒問過,江宴是如何從百里之外來到萍縣的,是如何在千千萬萬人中找到自己的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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