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一碗粥應付一下。

收拾妥當後，去了醫院。

於明輝已經醒來，孫璃坐在一旁默不作聲，氣氛看起來有些緊張。

見她來，孫璃站起來打了招呼，說：“剛好你來了，我去吃點飯。”把空間讓給了兩人。

葉念斯揚起微笑，輕聲問舅舅：“怎麼了？”

其實她也詫異自己竟然能用這樣的表情與語氣說話。

於明輝沉著臉，“腎|源是靳桑浯給找來的？”

他今早徹底清醒，問孫璃腎|源的來源。

她說：“是一位叫華格赫的小夥子找來的人，好像是斯斯的朋友”。

於是一下就明白了。

葉念斯一愣，原來剛剛的低氣壓不是因為舅舅和孫阿姨有矛盾，而是因為這件事，離開也是想讓他們單獨地好好聊聊。

她只覺得從剛剛平息的胃痛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咬咬內唇，點頭，“嗯。”

於明輝只覺得開刀的傷口底下有一個氣球在不斷鼓著氣，讓那裡的面板脹得發痛。

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寧願死去也不要接受靳家人的幫助”這種話。

那顆腎在自己的身體運作著，將他從死神的鐮刀下拉扯回來。

終於他只是閉上眼，向生命屈服，心痛地問道：“你有沒有答應她什麼條件。”

“沒有。”葉念斯聲音低低地說。

靳桑浯從來沒有為此提出什麼要挾條件。

甚至想要複合都是等舅舅手術成功以後。

況且那不是要求，而是請求。

葉念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一次又一次地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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