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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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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夫妻倆坐在床上,開始算賬。

“你維護我,不讓我拜牌位一事,我很感激,十兩夠不夠?”她摸出十兩銀子,放在手掌間把玩。

程亭鈺眯了眯眼,慢吞吞地道:“我在國公府一直是扮豬吃老虎的,如今這般反抗,只怕要引起二叔更多的戒備,還有祖父本來就對我十分不喜,以後的日子恐怕更加艱難了。”

他邊說邊幽幽嘆了口氣。

男人微低著頭,不與她對視,似乎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

溫明蘊咋舌,又來了,大老遠就聞到他的茶味兒了。

哪怕明知他在賣慘,她還是大氣地換了更重的銀子。

“五十兩,總行了吧?”

雖然如今在討價還價,但是當時他跳出來維護她的那一刻,還是很窩心的。

她直接將銀子扔進他的懷裡,完全不容置疑。

程亭鈺微微一怔,拿起銀子之後,卻塞回了她的手裡。

“還不夠?你不要獅子大開口啊。”她不滿地皺著眉頭。

“不是不夠,而是不要你銀子。這本來就是你不該承受的。”

“國公夫人這些年,每回拜我祖母的牌位,都面無表情,雖然努力不外露情緒,可是每到那個時候,她必然是吃不下晚膳的。她恨她痛苦她深受屈辱,這個府裡大半的人都能看出來。我不會讓你也承受這樣的折磨,只不過對著牌位拜一拜而已,說起來簡單,但是每拜一次,都是一種不快的累積。”

“你是我花了那麼多銀子才請來的人,不止是我的妻子,還是逆子的先生。憑什麼要受這樣的苦楚呢?”

男人邊說邊抬手撐起下巴,歪頭看著她。

燭光映照下,讓他那張臉看起來更加俊秀無雙,精緻得讓人恍惚。

溫明蘊眨眨眼,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住。

“啊,夫君說的話真動聽。我雖然自私,但卻也會將心比心。我的確與秦氏毫無瓜葛,不過夫君既然娶了新婦,你之後還是給秦氏上柱香吧。”她的語氣輕柔又堅定。

她很贊同程亭鈺之前的話,男人娶了新妻子,為何要新婦去拜亡妻,而不是他自己拜。

“會的。”他低垂著眼瞼,遮住眼眸裡的神色。

溫明蘊也不糾纏,直接岔開話題:“既然你不要這錢,那就算了。”

她正要把錢丟回去,忽然手腕再次被握住了。

“賬還沒算完。”

“嗯?還有什麼賬?吐血兩人都有份,應該不用付給你錢吧?”溫明蘊不解。

男人點頭:“我和你之間沒有賬,但是程晏有。”

“哈?他和我之間有什麼賬要算?我之前裝鬼嚇唬他,你不是還保證隨便我玩兒,玩死了算你頭上!”

“女鬼是你在教育他,自然不能要你的錢。但是你讓他背了這麼多黑鍋,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雖說他那爛名聲都從街頭臭到巷尾了,但是辛苦費總不能少了吧?你不會不給他工錢吧?”程亭鈺說得頭頭是道。

“這不是你出的主意嗎?把髒水潑到他頭上,還沒人質疑。而且你還親自示範,讓他背了更多的黑鍋。”溫明蘊大為不解。

“的確,不過我養了他,不僅要忍受他的愚蠢,還費心費力地給他請先生,並且花了大半積蓄給他交學費,我讓他背黑鍋那是他在還債。夫人給他潑髒水,還不給錢的話,似乎站不住腳呢!”男人有理有據地解釋。

最後一句話的“呢”,簡直茶味滿滿。

溫明蘊手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來話,這男人是故意的,絕對就是想坑她的錢!

作者有話說:

溫博翰:都說了,嫁女不要嫁遠,來罵人都方便。

程晏:怎麼我又覺得冷了,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應該不是女鬼來了吧?【害怕.jpg】

本章繼續送紅包哈~

第039章 母子交鋒

“你這人真是,方才明明說了不要錢,如今又再提錢,到底要還是不要?”溫明蘊沒好氣地道。

程亭鈺倒是絲毫不著急,甚至還心平氣和地給她解釋:“之前不要錢是我和你之間,畢竟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我們是兩口子,而且我還是個好男人。但是逆子不一樣,他就是個混賬東西啊,壞胚子,是他在跟你要錢,他就是個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

溫明蘊:“……”

這要不是當場要錢的都是程亭鈺,她就真的信了這番鬼話。

程晏都不在場啊,說得跟真的似的。

“你可真是他親爹,都沒外人在場了,還不讓讓他背黑鍋!”她拋了個白眼。

“拿去!五十兩夠不夠?”溫明蘊再次把銀子扔了回去,完全沒好氣。

“不用,我給你跑趟腿才一文錢,他一個逆子而已,怎麼可能這麼值錢。都說了,我不是在乎錢的那種人,只是為了維護我們純潔的金錢關係,堅不可摧。”

程亭鈺又把銀子塞回了她的手裡,這一錠銀子經由兩人的手傳來傳去,都已經被焐熱了。

溫明蘊捏著銀子在他面前晃悠,眼神輕輕眯起:“你確定?不會待會兒又來個別的理由,再把這錠銀子給要去吧?”

“不會,絕對不會。除了逆子的黑鍋錢,沒有其他了。”男人斬釘截鐵地道。

“姑且信你,要多少,你自己拿。”溫明蘊將錢袋子拿過來,放在他面前。

程亭鈺的視線一一掃過疊起來的銀票,費了老大勁兒,才沒讓自己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來,最終摸出十兩銀子。

溫明蘊撇嘴,“我讓你兒子背了幾次黑鍋啊,就十兩銀子了,這錢可真好賺。”

“就是,逆子真的是個大奸商。”程亭鈺馬上附和。

當他拿出十兩銀子之後,又從自己荷包裡摸出五兩,塞進了她的掌心。

“喏,咱們之前說好了,賺他的錢時見者有份,分你一半,下次再接再厲。”他說得振振有詞。

溫明蘊拿著這五兩銀子還有些發懵,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沒好氣地道:“我稀罕你。這賺得不還是我的錢!”

“你上回賺他的買地圖錢,也是我的錢。逆子就是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不懂得人間疾苦,錢到他手裡都被人騙走了。請夫人一定好好教他……”

夫妻倆提起程晏,倒是有說不完的話,這程小少爺實在太蠢。

不說旁人,就連程亭鈺這個爹都經常感嘆,是何人生下這種貨色,簡直讓人耳目一新。

半夜,溫明蘊已經熟睡了,程亭鈺穿上外衣,悄悄走出臥房。

影一已經在屋外久候多時,院子裡擺了張桌子,桌上放著兩塊牌位,還供奉著瓜果。

夜涼如水,程亭鈺肅容滿面,他對著供桌久久不語。

左邊牌位上寫著:兄長程亭鈺。(這裡不是錯字)

右邊牌位上則寫著:兄嫂秦婉。

牌位是由他親手製作,親自刻字,當初剛打磨出來的時候,還很粗糙,帶著扎手的木刺,如今卻已經變得平滑。

“大哥,大嫂,我替阿晏請了位了不得的先生,特來告知。我歸來之時,阿晏性格已然養成,尋常私塾先生根本教不了他,唯有另闢蹊徑。當然我也會請能人異士前來,檢視阿晏是不是被下了蠱毒,很有可能是程家這些汙糟的人,給他下了智商低下的蠱,若不然你二人如此聰慧,怎麼會生出——”

程亭鈺開口的時候,聲音相當肅穆沉悶,顯然是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之中。

但是越到後面,他語速越快,充斥著委屈和吐槽。

他真的不相信,這是他兄嫂生出來的孩子,怎麼也不該長這樣啊?

程晏那孩子,真的越瞧越蠢。

“主子,上香吧。”影一連忙點燃三炷香,打斷他的抱怨。

這對著牌位上香說話,肯定是要說些好聽話告慰先人,好傢伙,自家主子反其道而行之,一句讓人安心的話都沒有,全是抱怨人家生出來的孩子難教。

甚至還扯到什麼下蠱,程晏的智商低到這個程度了嗎?都到了懷疑被人下蠱的程度,自己教不好孩子,就不要怪人蠢好吧?

影一都害怕,供奉的這兩位聽到了,今晚就去夢裡找他算賬。

程亭鈺接過香,認真地拜了三拜,才將香插進香爐裡。

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看著兩個牌位,一時之間心緒萬千,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撤了吧,看好少爺。”

“是。”影一立刻應承下來。

“最近鋪子上還缺錢嗎?”程亭鈺轉過頭,收斂起所有外露的情緒,平靜地問道。

影一怔住,沉吟片刻後才道:“不缺,但是也不算有。幾位掌櫃的都是剛開張,還要鋪陳情報線,賺得都差不多花了,您再忍忍。”

“嗯,我沒事兒。這是我剛從夫人那裡跑腿和賣血賺來的錢,你先給掌櫃的們花吧,再窮也不能虧了情報處。你讓他們彆著急,我下次多跑幾趟腿就有錢養他們了。”程亭鈺這話說得特別溫柔動聽,語氣也十分直爽。

直到他從袖子裡摸出十五兩零十四文錢,有零有整,顯然幾晚上賺的全在這兒了。

影一看到這個數目之後,差點眼睛一翻暈過去。

當場就雙膝跪倒在地,行了大禮:“主子,屬下有罪,一定讓掌櫃的儘快送錢來。”

“別為難他們,我賺過錢,知道賺錢的苦,讓他們慢慢來。”

“不為難不為難。”影一想說什麼,偏偏他們這些當影衛的,本來就笨嘴拙舌。

明知道主子是在奚落他們,他這個當下屬的卻連轉圜的話都說不出。

他都不敢想象,那十二個銅板是讓主子做什麼事兒賺來的,而且還有“跑腿”這種詞兒,著實是和主子不配啊。

程亭鈺整理好衣袖,慢吞吞地回了臥房。

他說得都是真的,怎麼沒人信呢。

夫人靠賺學費養活自己,他靠轉跑腿費養兒子和屬下,雖然這兒子越養越蠢,但是好歹能說能跳,就那嶄新的從來沒動過的腦子,至少賣個兩文錢,抵得上他兩趟跑腿錢了。

嗯,這兒子沒白養。

*

自從敬茶那日,小夫妻倆雙雙吐血,狠狠地來了個下馬威之後,程國公府就再沒人敢找麻煩了。

溫明蘊著實是過了幾天清閒日子,每日看看書下下棋,閒得都快發慌了。

“你兒子怎麼還不來找茬?”溫明蘊百無聊賴地問道:“不會是長腦子了吧?”

程亭鈺抬起頭,看她一眼,忍不住輕笑道:“夫人,你又在說笑。逆子的腦子怎麼可能憑空長出來,估摸著是在想第一次和你交手,一定要驚豔登場,絕對震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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