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兩人一時沒有著急開口。
過了好久,師雁行才問了個看似偏題的問題。
“今天的事,出了這門就不會再入他人之耳,大人待人至誠,我也斗膽問一問,若可以,大人希望天下是什麼樣的天下呢?”
這個問題,但凡對面做的是別人,打死師雁行都不會開口。
但馮田不太一樣。
他軸,執拗,有種更甚於裴遠山的天真。
馮田有些意外地看了師雁行一眼,遲疑片刻,還真就說了。
他的話很質樸,簡單來說,就是有錢的適可而止,將多餘的錢財分散給窮人,好叫大家都不至於餓死。
說到興起,馮田甚至指著師雁行身上的緞子襖說:“光你這一身襖子,就夠六口之家一冬的嚼用了。”
意思就是養蠶紡絲勞民傷財,有那個精力,還不如都用來種地,能養活更多人口。
師雁行失笑,“您還挺會想的。”
都穿棉麻,造價自然就下來了,可能行嗎?
不可能。
師雁行反問道:“您去江南一帶做過官嗎?”
馮田自嘲一笑,“江南富庶,哪裡輪得到我?”
師雁行點點頭,“那就是了,但凡去那裡正經做過官,也說不出這話來。”
馮田:“……”
他老臉微紅,多少有些羞惱,可也知道師雁行說的是實話。
他以前確實有過類似天真的想法,可後來去西北戈壁做過官後,就止住了。
哪怕知道現在,也還有不少讀書人是這麼想的:
西北那麼多土地,幹嘛光種草?種莊稼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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