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輕拍她的背，“做惡夢了嗎？”

周思慧先是點點頭，接到搖搖頭，哽咽說：“記不太清了。”

“夢到是相反的。”宋祁安撫，“有我在，別怕。”

周思慧抽搐了好一會兒才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神，眼角餘光瞟到他衣服上的淚漬後，不好意思說，“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

宋祁低頭看了眼，摸摸她頭，“傻瓜，不是說過嗎，不要說謝謝，也不要道歉。”

周思慧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手在上面擦了擦，不太管用，“你脫下來我給你去洗了。”

“脫下來？”

“是。”

“你確定？”

“確定，脫吧。”

宋祁這次連猶豫都沒有，坐起，當著她的面一個一個解開了睡衣釦子，又在她的注視下，脫下了睡衣。

他脫衣服的動作很慢，像是被刻意放緩的鏡頭，凝視著周思慧的眼神拉絲，所有的情緒在眼底深處氾濫開。

莫名的，似乎能在他漆黑的瞳仁裡看到蒸騰的火焰。

周思慧下意識吞嚥了下口水，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沒躲，就那樣一瞬不瞬盯著。

男生健碩的身體綴進她眼睛裡，性感的喉結，挺立的鎖骨，他身體的每道溝壑曲線都像是用筆描繪而成。

一眼後，周思慧從遊離的思緒中回過神，捂臉慌忙移開視線，“你……”

“怎麼？”宋祁湊近，貼著她肩膀說，“不是你要我這樣嗎？”

“可我沒讓你在這啊。”周思慧指著衛生間方向說，“你不能去衛生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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