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斯。』少女透明的雙手拂上月無斯的臉頰，『我其實捨不得，也放不下。』

「曇曦……」月無斯仰頭看著浮空的曇曦，聲音沙啞的呢喃。

『無斯，抱歉騙了你呀，其實我不是明天，而是今晚。』

「沒關係，沒關係曇曦……」

但是透明的曇曦卻對月無斯的著急沒有反應，就像是提前設定好的行動。

『無斯，九百年，你等我九百年。』

『九百年後，我發誓那是我的歸來之日。』

語畢，曇曦的身影漸漸潰散，無數光粒子紛飛。

「九百年，嗎？」月無斯垂首，輕輕笑了，一滴淚水卻滑過彎起的嘴角。

這天，曇曦離開了，永遠的離開，最後卻又許下承諾。

這天，月無斯成年，繼承了月之判官的位置。

這天之後，整個天界都發現，他越來越符合大家心目中判官的樣子，無論是私底下，無論在任何情況。

幾萬年了，他永遠都是面無表情、冰冷無波的樣子。

雖然他的父親也是這樣，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同？

是了……

黎歌嘆了口氣。

是眼睛，無斯的眼中，沒有光。

月無斯淡淡的看著他的母親嘆息，只是扯了扯嘴角。

黎歌看著他的樣子，輕聲道：「又想起她了嗎……」

月無斯已經上了塔頂，算是對黎歌的一種迴應。

。

月無斯睜開墨綠色的眼眸，回憶結束了，在這方面他的記憶力簡直好的不像話，但他很開心，這樣他就不會忘了關於她的一切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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