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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3: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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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導兒去深圳參加交流會議這件事,雁平槳並未告訴父母。他早早訂了機票,去那裡和朋友鬼混了幾天,等老闆找上自己,才確定下來自己當日的職務定位。

有比他小一兩級的學弟學妹跟著教授過來,雁平槳已經畢業,這次來和學術相關的事涉及不多,更多是為著認人。

他提前看過與會嘉賓名冊,除了那幾個涉及投資的公司領導尚且不確定之外,別的或多或少都和他家裡有一些關係。

蔣家設立的獎學金類並不止雁平槳母校一所,其中涉及的老牌名校比較多,這之中健在又從事物理研究的老教授,這次基本都有出席。

雁平槳心裡有事,簡單同幾位教授聊了幾句,就往外走,計劃從內場通道轉進休息間那邊,換一下衣服去外場守株待兔。

安知眉今天要來,當年給她寫介紹信的徐院長被學校返聘,今日也會參加會議。雁平槳不動聲色打聽了一段時間,才確定她來的和自己是同一場。

想著,雁平槳在幾乎無人的內場通道拐了個彎,迎面遇到了一群人。

全是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氣場相當強大,面容深刻,髮間隱隱透出雪色,正是自己的父親蔣頌。

雁平槳幾乎是立刻認出了父親,概因蔣頌的氣質如果見過很難被人忘記。雁平槳現在已經懂了很多事,知道如果父親為人風流,大概就是那種所謂的糖爹。

男人身材保持得極好,因為體脂率低,肌肉全在衣服下面,整個人頎長高大,那張英俊的臉經歷歲月之後,內涵與姿色並存,是女人最難以抵抗的型別。

雁平槳猜想他爸現在就是陽痿也沒關係,那樣一個男人站在那裡,就已經能夠滿足女性的大半情緒需求了。

父母感情至今還能好成這樣,雁平槳不得不感慨,他爸爸真的很努力。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腳步都是一頓,雁平槳開口:“您怎麼在這兒?”

話出口的瞬間,雁平槳聽到蔣頌也道:

“——你怎麼在這兒?”

雁平槳的重音放在“這兒”,蔣頌的重音放在“你”。後者看前者的眼神如看蟠桃宴裡混進了一隻猴子。

雁平槳眼見著父親衝他挑眉,不滿之下剛要解釋,就見蔣頌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下他脖子上掛的通行證,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後把放在耳邊的手機遞給他,道:“跟媽媽說句話?”

蔣頌是被邀請來的,今天會議主要交流的專案之一,蔣家公司旗下國內一條新的產業鏈正在做。

評審請了業界知名的教授和政府相關領導,蔣頌看到名單上有兒子的導師,心裡又對這個新產業的發展方向很感興趣,便應下了這次邀請。

只是沒想到,兒子也跟來了。通行證一掛,倒和別的那些認真的學生看起來沒什麼分別。

他想著,突然無比思念雁稚回。他的妻子應該很高興看到他們的孩子這樣煞有其事地做一件正事。畢竟一直以來,雁平槳的學習和性格發展都算是一種意外之喜,他們並不在這種事上投入太大的精力。

蔣頌從雁平槳手裡拿回手機,看著他,道:“下午會議結束之後的集體留影,記得給媽媽發一份。用心一點。”

“您不一起拍?”雁平槳問。

“我只出席早上半場,下午要回去,媽媽還在家等。”

雁平槳囫圇應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蔣頌見狀,向秘書示意,拿過張卡遞給他。

雁平槳捏著卡看了眼,抬頭看到父親正指著他的背後:“這是酒店的房卡。電梯在那邊,忙完可以上去休息,或者乾脆和我一起回家跟媽媽用晚餐?還是,你另有別的安排?”

雁平槳搖頭:“您先回吧,我還有事兒。”

蔣頌向他笑笑,看起來對兒子焦灼和“有事”的原因心知肚明,沒再說什麼,越過他繼續往內場去了。

十八歲時雁平槳覺得自己很快就能超過父親,方方面面的。畢竟他還年輕,做什麼事都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

但事實並未朝預期的方向發展,譬如現在,他穿過人群,在鐘點餐的地方如願看到安知眉的身影時,只覺得心裡發酸。

他的感情好像不如父親那麼順利,父母不常跟他回憶他們戀愛的細節,但雁平槳至今也知道了不少,那種順風順水的愛情,或許只有他父母那個年代才能見到了。

現在的人總是聚少離多,連愛情都喜歡靠分別來襯托一個命中註定。雁平槳不喜歡這樣,可偏偏他與安知眉就按他最不喜歡的方式分開了叄年。

來時在酒店用了早餐,雁平槳還不太餓,在那裡若無其事站著等安知眉發現他,遠遠瞧著內場入口那裡,工作人員在短暫交流後開始更換紅毯。

正出著神,雁平槳就聽到有女孩子在他身邊叫他。

“噯,你好……那個,你忙不忙呀?可以加個聯絡方式嗎?”

雁平槳莫名其妙回頭,就看到安知眉正站在他跟前,旁邊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正在跟他說話。

她們穿衣服的風格不同,髮型也不像,應該認識不久,並且不熟。安知眉和不熟的人相處,往往會保持五十公分以上的距離。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和自己搭訕的女孩子不知道他和安知眉的關係,好像也很正常。

但雁平槳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不悅。

如果那一晚她沒有答應他無恥的要求,沒有去酒店赴約,指尖不曾有溫熱的水液浸沒過,他可能還能心平氣和應付幾句,理解她不跟不熟的人說自己私事的心情。

可她偏偏赴約,偏偏和他做了。

當時做到興頭,雁平槳笑著說了句粗口,輕言問身下的女孩:“……你跟我說這叫什麼?爽,還是不爽?總不能是毫無感覺吧,水已經淌成這樣。”

安知眉拿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又說髒話……”

她胸口隨著呼吸起伏明顯,雁平槳湊過去說了句更髒的,輕咬她的臉:“說啊,到底爽不爽?我可是全射給你了……”

安知眉動了動唇,側頭偏到他那邊,聲音虛弱:“嗯。別逼我了……好久沒做,我也沒想到能被你操成這樣…要親我嗎?”

“好久沒做”,這個“好久”指代的時間有叄年嗎?還是比這短得多,以突顯他的守貞的一文不值?

雁平槳遂近距離盯著她,突然道:“再做一次?”

他低頭去親她,翻身把她抱到身上。

安知眉睜大眼看著他,見雁平槳笑得很壞,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他散漫開口,腰上動作沉穩,堅硬的雞巴按著說話的節奏頂她。

“我也很久沒做了,”他回敬她。

安知眉聞言沒反駁什麼,只順著以為的意思問下去:“那你現在技術應該更好了?”

雁平槳的臉色沉下去,心想這句話可真是往他心窩子上戳。他叄年來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換來的結果是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奉承。

臉色難看至極,雁平槳順她的話問:“以前不好嗎?”

安知眉身體痠軟覺得累,卻還貪戀被他操的快感,抬著屁股任肉棒次次來插。她輕聲道:“以前?都叄年了,我早忘了……”

雁平槳失語,沒再說話。

他沒忘,他可沒忘,那些精液每次被他扯著套子拿出來,頂端盛很多乳白的液體,套口被他打結,丟進垃圾桶。

都是他埋在安知眉身體裡射出來的。

安知眉此時置身事外的表現,讓他幻覺那些事情都是他一廂情願做的夢。

雁平槳垂眸,打量著安知眉旁邊、他面前的女孩子,皮笑肉不笑道:“謝謝,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說罷,他就掠過面前的人,冷冷望了安知眉一眼。

安知眉臉上那種社交的笑意終於淡下去,抿唇撇開了臉。只很快的一瞬,她又立刻望過來,眼裡有辯解的意思。

雁平槳沒看到,兀自轉過身,扯了下自己頸上工作證的掛繩。

真他媽傻逼才來。

怎麼想的?

那天夜裡才使勁絞著他哭,現在就能笑著看別的女生跟他要微信。她怎麼就能心平氣和觀望到這種程度?就因為他放了她的鴿子?

他正想走,那個女孩子又叫住他。

“噯,你和我朋友的耳釘是同款啊?”女孩子眼睛一亮,頗覺有緣。

雁平槳冷冷笑了一聲:“對啊。”

那個晚上做到最後,他走的時候,安知眉把自己的耳釘扎進了他耳洞裡。

是耳骨的位置,藍鑽很閃,電鍍黑的底和銀針,襯得人相當風流。當時雁平槳忙於答辯,已經幾個月不戴耳飾了,安知眉那一下給他扎出了血,所幸最終安然無恙地戴了進去。

雁平槳當時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得意的,現在卻突然覺得,自己與一頭被蓋了檢疫合格章的豬也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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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爹地媽咪我帶著小孩番外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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