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寧低聲在她耳邊道了秦瑤卿的來路，杜夫人便笑看了喬氏一眼，不甘示弱地頂回去：“那照姐姐這樣的演算法，顧家太夫人還得跟您以姐妹論呢。”

喬氏聽著一哽，四顧了下，忙道：“哪有這樣的說法……”

她和秦太夫人以姐妹論，那她家老爺豈不是要在顧相爺跟前當長輩？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想！

且這話多少讓喬氏覺得有些含沙射影，像在說他們錢家娶了秦瑤卿這個老姑娘進門就是為了攀附顧家——雖然喬氏當時拍板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的，但也容不得旁人戳破。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喬氏的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一旁的晏安寧一眼，目中詫異地閃過一抹驚豔，旋即便匆匆帶著秦瑤卿兩個先走了。

這是在顧家，她可不想多說多錯。

路過晏安寧身邊時，秦瑤卿故意拖慢了步子，笑道：“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雞飛蛋打？這是不是就是說的晏姑娘？”

話語裡摻雜著不加掩飾的惡意，聽得杜夫人連連皺眉。

晏安寧沒理會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秦瑤卿身後的姑娘。

那姑娘面板白皙，生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眉間一顆鮮紅的硃砂痣，使得整張面容都變得鮮活靈動起來。

平心而論，秦瑤卿帶來的這位錢姑娘無疑是漂亮的，否則喬氏應該也不會點頭。但……

低著頭絞著帕子的錢姑娘注意到晏安寧在打量她，便怯生生地望了過來，旋即羞澀地朝她笑了笑，像是因過度緊張，全然沒注意到秦瑤卿的態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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