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下屬盡心搜尋,查給岑妄的也只是乞兒人生中的隻言片語,沒有上文,更不會有下文,似乎連日來的辛苦都只是幾張廢紙而已。
眨眼間就到了寧蘿與林深大喜的日子,岑妄深深地記得那個日子,因此他特意留在了軍營裡處理公務,哪兒都不想去,就連軍賬都不願踏出一步,就怕聽到有人在和林深祝賀道喜。
到了夜間,下屬端來飯菜,數不清是第幾次催岑妄用晚膳了,他才第一次從案桌上抬起頭來,放下筆,盯著燭火瞧,忽而問道:“什麼時辰了?”
下屬回答:“已是戌時。”
戌時啊。
想必已經是酒闌燈灺,洞房花燭時。
岑妄的心驀然揪疼,他拿手掌在胸口一捂,好像這樣就能安撫住它一樣,可是岑妄知道不能。
下屬見岑妄忽然如此,當他是突然害病,忙要找軍醫,岑妄閉目道:“你下去吧。”
下屬猶豫:“那這晚膳……”
“不吃了。”岑妄道。
下屬掀開簾子退出去後,帳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岑妄無力地坐著。
他成過親,知道婚禮是個什麼樣的流程,也知道在那天新婚夫婦會受到怎樣的祝福。那些在他從前覺得不耐煩,充滿功利性的祝賀詞,此時卻成了割他心頭肉的刀。
他比上輩子更明白婚姻是什麼,因此也比上輩子更心頭,只是那淚水卻無論如何都流不出來了,他只是眼眶乾澀地坐著,看著那一跳一跳的燭火,想到了自己婚房中被寧蘿毫不猶豫吹滅的龍鳳喜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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