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想到什麼，他腳步一頓，臉色慘白，停在原地不走了。

*

半小時後。

夏時從辦公室裡出來了，肉眼可見地，她整個人都蔫了，比之前忙活了一上午還累。

程傅野這小崽子的成績，簡直差到令人髮指。

剛才半個小時裡，她被班主任抓著告了半個小時的狀，最後還是她找了個藉口這才被放了出來，不然能說到下班。

夏時現在就是心累。

這孩子，生活上衣服衣服不會穿，吃飯也成問題，學習又是一坨屎，這孩子的未來在哪裡……

門外，靠在牆上的程傅野見夏時出來，整個人瞬間緊繃站直，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他看著夏時一步步走近。

表面目不斜視，耳尖卻悄悄紅了。

她在用溫柔的眼神看他，她在用愛的眼神看他……

下一秒。

“為什麼父母的眼裡常含淚水？”

程傅野：？

“為什麼你在家，你父母看著總會突然嘆氣？”

程傅野：？？

“那是因為他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個只會吃飯跟阿巴阿巴的廢物。”

程傅野：“……”

他抬頭，女人依舊用那‘溫柔’‘愛’的眼神看他，一句話沒說。

她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程傅野：這眼神tm哪是溫柔是愛，這是“關愛智障”吧！

*

如果說有什麼是夏時所不能承認的。

家長會當之無愧排第一名。

她彷彿被人抽乾了靈魂，腳步虛浮地走出學校大門，程傅野跟在後面，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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