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愣愣盯著畫像上的臉，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賀景珩沒有放過他任何一絲微表情，唇角幾乎壓抑不住地上揚。

“柳公子不認識？”

“在下...”

“你說，像不像那位元安侯府的姨娘？”

見白朮噤聲，手上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接著問：

“公子，喜歡她？”

白朮全然未曾料及他會如此直白地將話挑明瞭說，不由渾身一僵。

兩個男人之間縈繞著壓迫的氣息，每靜一分，無由的窒息感便更重一分。

賀景珩並沒有想打破這份安靜之意，不等到白朮的回答，他怕是要一直盯著他，盯到他脊骨發涼。

原來竟是為了她。

情勢明瞭後，白朮倒輕鬆了些。

覬覦人婦可不是什麼光鮮事，他拿不準賀景珩要做什麼，亦或是以此威脅。

白朮調整好僵滯的呼吸，從畫像上抬起眼，對上那玩味的眼神，囅然一笑：

“殿下說笑了，那位是在下母家的一個姐姐，兒時不得家父喜愛，便與姐姐關係近些。”

他自知無人有能力查出他生母的訊息，這一來既開脫了自己，又無從考證。

賀景珩挑眉，過了半晌，直到安靜要將對方吞噬之即，才笑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兩位兄長，若非他們，本王還沒機會結識公子呢。”

白朮微微頷首，“哪裡的話，殿下與在下有緣，自會成為知交。”

話行至此，白朮已有了理所成章的臺階順勢而下，他復而捲起畫軸，問道：“殿下可否將此畫贈予在下？不知姐姐的畫像怎會流落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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