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昇的私人物品都被搜走了,如今除了一身衣物,只剩女醫生給的手機。
地下停車場沒有訊號,手機卡也已經損壞,但對獨自被困三日的翟昇而言,這部手機已經是莫大的安慰。
說是精神支柱也不為過。
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至少他能知道時間了。
手機介面已經被貼心地調成黑底白字高對比度的老年模式,翟昇能從繃帶下方的縫隙看見數字的大致輪廓。
現在是2023年7月3日00時44分。
聽見停車場入口傳來的腳步聲,翟昇立刻貼近椅面,藏好手機,窩回牆角閉目裝睡。
說牆角不太貼切,我們都見識過地下停車場只容一人坐下的收費亭,很難把玻璃窗和鋼板的組合稱為牆。
逼仄的收費亭內,只有一張兩個抽屜的木桌,一把靠背木椅,一個囚犯。
像翟昇這樣高的成年男人,坐進角落,把腿向對角線方向伸至最長,腳踢到靠牆角的桌腿,膝蓋也不能落回地面。
不如把腿再縮回一些,單臂搭在膝頭墊著下巴休息——這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最減輕身體壓力的姿勢。
畢竟他還有一條日夜作痛的胳膊。
右肩下已經沒有胳膊,可他還能感到它的存在,比皮肉撕裂的感覺更痛的是骨髓間深埋的神經痛。
比痛更難忍耐的是恥辱。
她們這群,農民還是什麼野人,把他拖到黑診所包紮完就鎖進了收費亭。
亭外自上至下四面加釘一圈木板,原本的窗戶也被黑暗堵死,只切開一個長寬不足半米的方格,用來給他遞水遞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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