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為何兩個人都未曾按照旁人的想法過活,反倒幾次三番出人意料,令人揣測不安。
謝紫殷如此著急帶他回盛京,也不是想要他為謝氏翻案。
霍皖衣明白。
——謝紫殷只是想讓他回到朝堂,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拋下他。
他離開盛京一次,耽誤多時。身為丞相,他即有權勢,便也要擔下責任。
他已不是當初帝王手中的利刃,只需為帝王剷除異己,不問百姓平安,不問朝局動盪。
人有了權勢地位,有了名聲親友,就開始得到束縛。
風箏的線斷了。
霍皖衣想:謝紫殷後悔遇見我。
他畢生不曾後悔,再痛苦的時候,也不後悔遇見過謝紫殷。
那時他想……因為遇見了謝紫殷,是他人生中最快樂,最幸福的事。
他因得到過愛而覺得喜悅。
可惜他從未想過,謝紫殷會不會後悔。
會不會有朝一日,謝紫殷忽而發現……遇見他,卻是自己一生不幸的開端。
霍皖衣不敢由此深思。
他只是想到謝紫殷後悔,就已然心中氣悶,窒息發昏。
陶明逐說,這是他的心疾太甚。
謝紫殷再怎般也醫治過四年時光——而他的心疾剛剛發作,就已失去支撐自己的唯一緣由。
於是之後每一次他想起在淮鄞的那番話語。
都會心如刀絞。
盛京連日飛雪,滿地素霜。
阮宣清站在廊上,伸手揭開一封信箋,忽而嘆了口氣。
身後的侍女問他:“公子為何嘆息?”
阮宣清道:“玉生曾在我這裡藏下一封信。他說,待此般吉時,方可拆信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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