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到底誰在任性?”葉徵道,“無論你要對霍皖衣做什麼,你都必須活著。而霍皖衣之所以活著,是因為你還活著。”
他言語說至此處,也不介意敞開天窗說亮話。
葉徵直言:“如若當年他刺了你九劍真的讓你死了,那我登基時,也就不會有第二個謝紫殷為他求情,他早就死了。”
“可他活著,定然是一把好手。”
“天下賢才千百,難道朕非要啟用在前朝都臭名昭著的官員不成?”
謝紫殷沉默片刻,微笑道:“兵器在善人手中是神兵,在惡人手中是魔器,這種道理,難道陛下不懂麼?”
“但霍皖衣不是兵器,他是一個人。”
“陛下,你說錯了一件事。”謝紫殷淡了笑意輕聲開口,“皇權之下,世家大族尚且會一夕傾覆坍塌,更何況一個人呢?”
他不曾怨恨霍皖衣沒能在洪流中救下謝氏一族。
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很清楚,無論是當年的公孫氏,還是謝氏,亦或是侯府,那些繁盛之後崩塌毀滅的,絕不是以一個人的力量即可挽救。
太子尚且會被廢為庶人,更何況他人。
霍皖衣只是在皇權無數次的傾軋裡選擇了活下去。
沒有什麼如果。
沒有是他直言進諫就能改變的結局。
哪怕霍皖衣抗旨不尊,設法相救,也只會是在刑場上再多上一個被行刑的人。
謝紫殷從來都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旁人怨恨憎惡,言語提及,都恨不得讓霍皖衣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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