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娘子在何處惹來蚊蟲,我照實說了。”白雙槐又摸出只木梭,“舒公子聽說娘子想要了解耕織,又送了只梭子。”
雲澗看著她的眼色,起身繞過屏風,將所有物件盡數接過,送到她面前。
她趴在軟枕上,拿起木梭,若有所思道:“雲澗,這東西有什麼用?又有什麼特別的?”
雲澗回答:“織機是用絲線交錯排列織成布匹,這梭子,就是織機上牽絲引線用的。”
“牽絲引線。”她把玩著這隻木梭,示意雲澗先行離去,隨後披上衣衫,走到白雙槐身前:“知道那舒公子是誰嗎?”
白雙槐莫名,搖了搖頭。
“張湍。”
“張大人?”白雙槐更是奇怪,“可屬下留意過,聲音、身形,都不像。”
“以為左手寫字、改換腔調,就能瞞得過我。”她捏住木梭,投壺般瞄向屏風。屏風以素絹製成,絹繪高山明月。腕間發力丟擲,木梭飛向屏風,刺破高懸月輪,留下亂絲殘絹的瘡孔。
張湍離宮密謀逼宮的那些時日,她常常翻閱琅嬛齋藏書,尤其是他留下的批註,以及他曾日書一本的彈劾奏疏。無論左手右手的筆跡,遣詞造句的習慣,乃至他的思緒起落,她都瞭如指掌。
更何況,再謹慎的偽裝終究是偽裝,驚慌那刻探出的右掌,遠比他的口說手寫來得誠實。
“那娘子有何打算?”
“不急。”
此後數日,趙令僖每日晨起檢視水田,飯後隨雲澗學習織布,宅中存著架老舊織機,稍有朽蛀,刷洗修整後仍能使用。而張湍送來的木梭,昨夜滾入床底後再無人理會。待學會織布後,她每日都在織機前重複單調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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